“带他下去,好生安置在驿馆,不得有误。”迟昭平的声音低沉而冷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从们闻言,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邓禹请出大殿,生怕触怒了这位即将爆发的女王。
邓禹被带走时,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是一种对未知挑战的期待,也是对自我信念的坚定。他回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心中暗自思量,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智慧较量往往隐藏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
此后数日,邓禹每日清晨便立于宫门之外,风雨无阻,手持一封未启的信函,那是他精心准备的第二次谈判提案,也是他决心与迟昭平共谋大业的诚意之证。
然而,迟昭平却如同消失了一般,闭门不出,既不回应也不拒绝,只留下邓禹一人在门外静静等待,那背影在晨光与暮色中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毅。
城中的气氛因这场无形的较量而变得紧张异常,百姓们议论纷纷,猜测着两位领袖之间究竟藏着怎样的恩怨与谋略。
而迟昭平则在深宫内院,与夫君密谈至深夜,烛光下,两人的身影交错,时而争执激烈,时而低头沉思,共同谋划着如何应对邓禹的挑战,以及如何在这乱世中保全并壮大自己的势力。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迟昭平与邓禹之间悄然展开,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紧张与刺激,仿佛一场精心布置的棋局。
见对方态度坚决如铁,随从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急,却也深知邓禹脾性,只得低声相劝,希望他能暂避锋芒,将后续事宜交由刘秀英明决断。
然而,邓禹的目光穿透夜色,仿佛已预见胜利的曙光,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屈的弧度,毅然决然地拒绝了随从们的提议,执意孤身留在危机四伏的柴桑城。
邓禹只身步入喧嚣的街巷,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有力,穿梭于人群之中,细心聆听每一声低语,逐渐察觉到吴地民情的微妙变化,邓禹的心沉了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回到驿馆,推开房门,一抹突兀的亮光映入眼帘,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张烫金请帖,其上字迹苍劲有力,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邓禹心中一动,缓缓拾起请帖,指尖轻触那冰冷的金属边缘,仿佛能感受到背后隐藏的风云变幻。
赴约之日,天空阴云密布,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邓禹身着一袭素衣,步入约定的茶楼,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茶楼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朱桢,那个传说中迟昭平的神秘夫君,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品茗,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朱桢,汝莫非是迟昭平的那个神秘夫君?”邓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愤怒。
邓禹万万没想到,自己此行最大的阻碍,竟是这位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深藏不露的对手。
朱桢闻言,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直视邓禹:“先生果然聪慧过人,一眼便识破了我的身份,请喝茶……”
此时不仅是客人,就连酒肆中的酒保、酒肆的掌柜都被朱桢请走了,酒肆外只有一人守着,以求万无一失。
朱桢为邓禹倒茶,说道:“邓先生,是否可以想汝借一样东西!”
邓禹问道:“难道是借我的命?”
朱桢笑道:“邓先生聪明!汝之命,正是吾崛起的第一步!”
邓禹也笑道:“早该猜到!”
说罢,朱桢起身,悄然离开了酒肆,很快邓禹之死,震惊了整个江东。
酒肆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紧接着是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将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推向了极致。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铠甲碰撞的叮当声与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不祥的序曲。
酒肆老板,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浑身颤抖,他蜷缩在柜台后,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面对士兵们的严厉质问,他只能反复重复着那句:“是个陌生人,他出手阔绰,直接包下了整个酒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进出。”
随着调查的深入,酒肆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腐败气息。
酒坛散落一地,有的已经倾倒,清澈的酒液混杂着泥土,形成了一片片斑驳的污渍。每一滴酒都似乎在诉说着邓禹生前最后的放纵。
当邓禹的死因被揭晓的那一刻,邓禹死于饮酒过度?
这简直难以置信!要知道,邓禹乃是刘秀麾下智勇双全的重臣,平日里行事谨慎,怎会如此不加节制地放纵自己?
更令人费解的是,为何他会选择在这偏远之地,独自面对这无尽的酒海,直至生命的尽头?
士兵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夜色已深,但城中的百姓却议论纷纷,邓禹之死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让整个柴桑城都笼罩在了一片紧张与不安之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