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现在该怎么办,岑托维奇(*《象棋的故事》里的棋王)的算计仅限在可以从长计议的套路上,而B博士(*《象棋的故事》里的人物,在法西斯的折磨下偶然成就了超越棋王的棋艺,但对象棋十分忌讳)就在我右后用几近胁迫的眼神严格读秒。
作者有话要说:
☆、近
真是为难了跟破坏星坐得比星宿还近距离的我。
而她主动打破了僵局,从靠椅背姿态前倾,手托下巴,说:“呵呵……你是不是学过占星术的?”
呵呵,呵你妹。
“没学过。”
“像个占星师一样。”她接着说:“神秘。”
神秘?我没笑而已。
“有吗,我很坦然的。”再次撒谎——必须撒谎,右侧正承受着她穿透身心的可怕眼神。
“占星来做游戏的题材,是不错。互动太少了,只怕寿命会不尽人意。”
“你有什么高见?”
我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顾及别人感受”这个坏毛病需要改——我一定会改。
她说改给我看,然后啪啦啪啦地快速打字,接着一个文档,携带她的程序基本架构一同传到我机子来,里面承载着她的想法。
其实我可以不用理会她的,可我生来就不会拒绝别人,这样就像是天秤遇到麻烦,而不是角木蛟的原因了。她的想法都非常直观,免去了一些艰涩的词句,修改之后整副文案一目了然,我思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试试按她的思路涂涂改改,像过完了一天,结果才到中午。
“一起吃个饭吧?”她站了起来,“我请客。”说完对我抛了个媚眼。“小鹿,吃什么。”别的同事也来凑合。
跟就跟。
大部队来到一家挺气派的餐馆,我知道这家,路边的展架上就罗列出惹人垂涎的丰富肉食菜式。
“我还是不跟你们吃了,我素食主义者。”这一说让张月鹿同学笑不拢嘴:“哈哈哈哈,好个素食主义者——我跟你!”
随从中有男有女,男的似乎认为我得了风头,刚才还聊得火热的现在已意兴阑珊。
我很快就点好了餐,而他们在商量,拿出手机看。暂时不告诉情带手机的事,不也是虞于它假死或者瘫痪嘛,看到这个时间,看到它是开机的状态,我算是了解了这部旧款手机性能尚可,等下回去,就可以安心告诉情自己所用的手机号码了。
“小良的菜看起来好好吃啊,我也想要了……”
瞧瞧女人,总是带着梦幻的,总有来自阴暗面的柔弱与娇媚。她们不会懂得,我把这餐馆的菜都吃遍才得出这道菜最合我口味的结论,而她们,就想着不劳而获。
同事说笑声中我沉默到吃完午餐,“我先走了,你们慢吃。”我的牙齿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不在乎了。
在午间休息旁下无人的时候,我还没刷牙,就急于打开对外通信工具。几份情的信息。情说她将要旅行几天,舒心、增长见闻,还说,届时跨省就不能联网跟我聊天了。
一个人的见闻相对其美术作品的质量,水涨船自高。我这样想着,马上对情的做法予以肯定、祝福,顺便说了刚才的情况:跟同事聚餐。情很快回复了我:“太好了,跟同事好好相处吧^_…”
即将把手机号码发送过去,而对于张月鹿这个突然的搭档,要不要跟情说、要怎样说——我还在犹豫。
因为这一次聚餐,好几个人都认识了我,反之亦然。人毕竟是群生动物,天秤座更是……算了,不提天秤这个不沾边的概念了。西方天秤跟东方张月鹿不在同一所学校里,单挑都得预约时间地点,还要等到放学买票搭长途赴场语言警告未到方不要放鸽子……实在无奈至极。
我一受到来自群体的热情,自信、欢欣等正面能量就驱动着我往乐观方面开垦未来——在告诉情电话号码的消息之后,继续码字:“前几天,公司来了个美”我按一下倒退,“——人,是我项目搭档。”触发了发送指令……发送成功。
“恭喜。”按情的习惯,这种庆贺应该带表情。可是并没有。
我继续说:“到时不要忘了跟我讲讲你的旅途见闻哦~”
情没有衔接我的话题,而是问了一句:“新来的搭档是美女吧?”
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得恐怖。我环视周围,头上有三尺神明般,正在遭受上天严密的监视。为什么呢?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变得这样没安全感了,女人直觉都那么准的话,还叫男人怎么活?
“美女?情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不能欺骗情,至少该坦白张月鹿的性别,至于“美”的修饰,陷阱似的引诱着我的诚实。
“哼,先回答我。”
没办法了。“唔……从人类的审美观来看,是美女没错——情在乱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