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褪去,她现在太饿了。
“你倒是毫不客气,我可没说不杀你。”
他的话语轻慢,带着漠视生死的尾音:“小俘虏。”
谢酒下意识地问:“你中毒了?”
她现在是足以撑起昆仑的师姐,在记忆里,除了大师兄喊她小阿酒,还没人喊过她小什么……小俘虏也不行!
司马离:“……什么?”
“没什么。”
总感觉司马离与记忆中那个毫不留手的魔尊形象有些不一样。
许是她闭关十年,许久没见魔尊了。
她自顾自地啃着兔腿:“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救我。”
既然现在不杀她,那么她填饱肚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谢酒险些被噎着:“有水吗?”
隐约一声叹息。
他递过来一个水囊,盖子已经被打开。
谢酒一把接过来,手指与司马离的手指轻触。
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只感觉到冰冷的触感。
谢酒一瞬间有些心悸。
那种感觉,让她觉着有些莫名,又觉着有些熟悉。
司马离泰然自若地收回手指。
感觉稍纵即逝,谢酒疑心是自己想多了。
黑压压的寂静,远处只有隐在黑暗中的魔修们。
谢酒吃饱喝足,力气也都回来了。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昆仑与魔族分属正道邪道,两者不死不休。
以往谢酒与魔尊见面,自然是势同水火,可是这次魔尊却救了谢酒,还带着她一起逃走,又给她吃的,定然是有事要说。
司马离慢条斯理,“在你昏迷前,我说了,我只是想看你入魔,到时候看一眼你的笑话。”
谢酒:???
不是,他什么意思啊?
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嘲笑她。
若是没有看通天画之前的谢酒,怕是立刻要与司马离打起来。
然而这十年看通天画,谢酒已然知道自己日后的下场有多凄惨,那些她一心想要付出的人,根本不在乎她。
某种意义上来说,魔尊司马离确实在看她笑话。
但是……
看她笑话这件事没有办法细想!
谢酒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司马离到底看了她多久的笑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