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犹豫了:“东珠,她是胤禔的生母。。。。。。”
“臣妾明白。”钮祜禄氏汲气,哑着声音道:“臣妾有些疲累,想睡一会儿。”
“东珠,你是皇后,要顾全大局。”皇上皱眉。
只这一句话,钮祜禄氏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抬手捂住口鼻,以防自己哭出声音。
将头埋在膝盖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东珠,你不要这样,仔细身子。”皇上伸出胳膊,将钮祜禄氏揽在了怀里。
钮祜禄氏就着皇上的力道,将头埋在了皇上的怀里,泣不成声:“臣妾是皇后就该被人算计致死也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吗?”
“臣妾是皇后就该宽容大度,放任自己的仇人逍遥快意吗?”
“皇上为了大阿哥,全然不顾臣妾的性命!臣妾是皇后啊!臣妾是这大清的皇后啊!”
“若是这皇后做的如此憋屈,臣妾宁愿不住这坤宁宫,不做这个皇后!”
“皇后病糊涂了。”皇上轻轻的松开了钮祜禄氏的身子,扬声唤道:“绿贞,进来伺候皇后休息。”
“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皇上说罢,毫不留恋的抬脚离开。
独留钮祜禄氏一人在殿内失声痛哭,声音传出去了老远。。。。。。
皇上心里也是十分的憋闷,往日这个时候还能去坤宁宫与仁孝皇后的画像说说话,如今竟是连个清净的地方都没有了。
皇上满皇宫的乱转。
一刻钟后,禧嫔一身藕荷缎绣花卉有水绵袍,外罩同色兔毛滚边披风,扭着小腰从皇上对面的宫道上缓步而来。
看见皇上,先是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小嘴,随即展开一抹笑意,上前两步:“臣妾恭请皇上圣安。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皇上,还真是心有灵犀。”
皇上似笑非笑:“朕在这御花园里已经转悠了半个时辰了,你方才若是表现的不那么惊讶,朕倒是勉强相信你说的心有灵犀。”
“皇上!”禧嫔没想到皇上如此的不给面子,面色一阵煞白,接着便是爆红。
皇上从禧嫔身边掠过,还丢下一句:“聒噪!”
禧嫔欲哭无泪,气的直跺脚。
不敢与皇上耍脾气,还不敢骂奴才吗:“都把嘴巴给本宫闭紧了,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只言片语,本宫割了你们的舌头!”
若说禧嫔气急打个几板子,奴才们倒是相信。
若说让她割了谁的舌头,奴才们是万万不信的。
禧嫔是不良善,但也坏的不那么有胆色。
说白了就是又坏又怂。
皇上甩开了禧嫔,向前走了一段路,又看见一身月白缎织彩百花飞蝶袷袍的宣嫔在与那拉常在。。。。。。打雪仗?
皇上站在原地,双手掐腰,身子微微前倾,舌尖抵住了腮帮子。
回头看了看梁九功,又看了看前面玩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两个人:“她们每日都是这样?”
身为妃嫔,不思进取,整日就想着疯玩儿?
詹吉迈刚刚入宫的时候还知晓要承宠,延绵子嗣。
自从鹿笙入宫之后,这二人日日结伴在一处玩儿,将争宠生子统统忘到了脑后。
这不是给自己纳了个嫔妃,这是给詹吉迈寻了个玩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