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也属于空间转移的一种形态,在时辰交错的时候,很容易引起空间的交汇和扭曲。
我无奈的答应了一声,那若兰脸色凝重的抬头看了看墓顶,轻轻叹了口气。
“再多来上几回的话……嘿,那就不敢保准喽。”
我们几个人都沉默不语,刚才那股兴奋劲儿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
“得了,甭想太多。”
郭永喆把我和任诗雨的头灯手电筒都充上了电,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咧嘴一笑。
“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咱今儿个是活过来了,先混上两个饱一个倒,攒足了精神,等这里真塌了才有力气犯愁。”
我一下子就让郭永喆这句话给逗乐了,“说的没错,什么都别想了,大家抓紧休息一下,到了戌时再去破解下一个卦局。”
大家似乎也被郭永喆的乐观给感染了,几个人静悄悄的钻进睡袋里闭目养神,空旷的墓室里就只有唐果儿压低了声音和任诗雨说笑的嘁嘁喳喳声。
接下来的卦局破解的很顺利,我们依样画葫芦,到了戌时,还是我和任诗雨单独去破解卦局,其他人留在墓室里保存体力。
其实吧,保存体力只是个好听点儿的说法。
说白了,就是少耗费点儿体力,这样就可以少吃点儿东西。
我们的余粮确实是不多了,尤其是淡水。
为了保障我和任诗雨两个人的体力充沛,其他三个人尽量压缩食量,每天只吃一小口压缩饼干,骗一下饿的瘪瘪的肚皮。
喝水已经是省到了极致,每个人都只是把水壶放在嘴边,用清凉的淡水滋润一下干涸的嘴唇,又赶紧把水壶拧紧,生怕开着盖子会蒸发掉一丁点儿水分。
大家的话也越来越少,一开始任诗雨和唐果儿还时不时有说有笑的,慢慢的声音就消失在墓室里了。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核能发电机在发出“嗡嗡”的轻响,还有郭永喆嘴上的烟头在一明一灭着。
我盖着睡袋倚在平台边上,心里暗暗焦急了起来。
虽然大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节省口粮,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我们携带的压缩饼干和淡水足够撑到我们离开地下墓穴。
只有把八个州的地图完全归位,下一步的任务才能凸显出来。
至于地图归位之后,我们得到的是五彩霞衣还是其他的意外惊吓……
我心里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一转眼三天时间就过去了,我和任诗雨顺利的破解了五个卦局。
但有两件事让我很忧虑,第一件是大家的情绪明显的低落了下来,就连我和任诗雨破解完了卦局,大家也不像以前一样兴高采烈了。
所有人都被墓室里的“地震”给闹的寝食难安,郭永喆和那若兰两个人轮流盯着墓顶,唐果儿更是被吓的连续两天没敢合眼。
大家的脸色越来越差,每个人的脸上都顶着两个青黑色的大眼圈,皮肤干燥粗糙,嘴唇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子,惨白的手电筒光束一照,就和五个鬼似的。
睡眠不足,精神焦虑,再加上严重的缺吃少喝,大家的脾气也越发暴躁了起来。
郭永喆和唐果儿时不常的就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口角,任诗雨赶紧有气无力的劝架。
我皱着眉头看着乌眼鸡一样争吵的两个人,心里暗暗焦急。
看来大家的心态都已经临近……
崩溃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