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沈栖叫住他,嗓音轻哑中带着些许迟疑,“您头不舒服吗?”
梁喑这些年的酒量早练出来了,虽沉了些但远没到头疼的地步,刚才不算失控,单纯是他骨子里的恶念在作祟。
他是想过夺取那张红嫩的唇,逼那朵鲜嫩未经采弄的花瓣朝他奉送出青涩稚嫩的汁液,滋润他干涸枯渴的喉咙。
他想,过早地采走蜜液会让这朵花延缓生长速度,也许会萎靡也许会羞于再次朝他张开软嫩的花蕊。
梁喑向来有克制力,不着急。
他亲手织出来的这张网,要等着他慢慢走进来,然后彻底收入囊中,但他实在没忍住吓一吓这只年幼乖顺不知好歹的猎物。
梁喑回过头看他,轻笑:“骂我呢?怨我刚才欺负你?”
“不是。”沈栖迟疑两秒,把手里拿了全程的蜂蜜柠檬水塞到他手上,“您、您喝了能舒服一点,我先上楼放东西了。”
梁喑看着手上的透明杯子,略有些怔了怔。
杯子被人紧握了全程,标签纸已经被汗渍浸泡的发皱,不难想象经历怎样的折磨。
梁喑指尖摩挲了下湿润、沾着少年薄汗的标签,原本就干涩的喉咙更加焦渴,他用力碾了碾标签,当成少年柔软湿润的掌心,肆意欺凌压迫蹂躏。
他再这样勾他,他没法再冷静了。
梁喑叹气,拎着杯子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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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周末,徐令知回国的日子。
沈栖一大早就收拾好自己,下楼吃饭的时候开心得一双异瞳亮晶晶的,下最后两节楼梯的时候直接蹦了下来。
“何阿姨我……”
“好好走路!”一道低沉嗓音轻斥。
沈栖脚步一顿,看到梁喑的一瞬间险些崴脚,规规矩矩扶着栏杆和他对视。
昨晚的记忆瞬间浮现,沈栖下意识看向他的手。
有个很浅的牙印,是他咬的。
他已经换了衣服,西装革履腕表冰冷,连袖口的那两颗蓝宝石袖扣都显得很内敛沉稳,越是这样清高禁欲,越显得虎口那个牙印私密难言。
他还戴着戒指,很容易让人想象出暧昧画面。
梁喑发觉他的视线,捻了捻手指,慢条斯理说:“这牙印这么显眼有人看到了怎么办啊?下属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猫咬的,不把你供出来,够么?”
沈栖脸颊微热,闪躲着反驳他:“您先欺负我的,您让我咬的。”
“嗯,我让你咬的。”梁喑笑了声,给他盛了碗粥递过去,“一早就这么高兴,昨晚做梦骂我一晚上,还是咬我一晚上?”
沈栖接过他递来的粥,含住勺子说:“老师今天回国,我去接他,我们一起吃午饭,还有下午我要跟同学一起准备下周一初赛的事情。”
梁喑瞥他一眼,筷子“啪嗒”一声放在了桌上。
“沈栖。”梁喑单手撑在桌上看他,“你还记不记得婚前我跟你说过什么?”
沈栖想了想,说:“允许我交朋友,不会限制我的生活。”
“……不是这句。”
合同条款里的东西很多,梁喑也说了很多,具体是哪一句啊?
梁喑说:“不要和别人有情感往来,在我们婚姻期间,不许另外有爱情,不许交另外的男朋友,我确实不会限制你的学业,也不会干涉你交朋友,但我身为你的丈夫,我有权利捍卫自己的唯一性,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