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虞脸色微变,拧眉梳理了下人物的关系:“那不就是我堂妹夫?”
“……”
他不耐烦地催促道:“赶紧赶走,不准留她在京城。”
眼见陆长虞留下话后扬长而去,陈怀守半晌无言。
终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这位驸马爷的思维始终是世俗难以理解的。
……
……
陆长虞带着崔大夫偷偷从长公主府的后门进入,来到白祈雪躲藏的屋子。
门是他出府时提前下了锁虚掩着的。
他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早清楚府中的地形,对张嬷嬷那些人每天会在哪些地方出没也已经了如指掌。
长公主府这么大,完全有办法绕点远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是我。”
蓦地推开屋门,白祈雪下意识从床上要支撑起身。
见他神色阴霾地进来,身边又带了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她不由还是有些后怕。
“这位是大夫,我让他来帮你医治手上的伤。”
崔大夫取下肩上背着的药箱,陆长虞在旁边警告道:“你仔细治病,我不少你银子,倘若你松散懈怠。。。。。。”
“不敢不敢,驸马大人放心。”
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赔着笑,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少女:“不知这位姑娘是府中何人,因何折断了双臂?”
陆长虞两眼一瞪:“不该你问的少问,我到门口等你好了叫我。”
崔大夫大概诊断了下伤处,一边取药一边念叨道:“活了这么久,头一回看到当驸马的敢在公主府里金屋藏娇。”
陆长虞耳尖听见,三步并做两步走回来,扯着他的衣领威胁道:
“此事要是泄露出去,我前头听那个女人念完经,后脚就去超度你!”
“不敢不敢。。。。。。”崔大夫见他高举拳头,吓得连连颤声答道。
“原来你是驸马?”
白祈雪有些诧异地看向他,那日仓惶之下她尚且不知,闯入的这座府邸居然是长公主府。
怪不得,他前时还说要介绍长公主给她认识。
陆长虞心虚地揉了揉鼻子,说道:“严格来说,暂时是这么一种情况。”
这在京城是个很好用的名头,但是他和长公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其实再修行八辈子估计也凑不到一起。
“你这么怕你妻子的吗?”白祈雪忽然感觉有些好笑。
这人行凶作恶时戾气滔天,没想到会是个怕老婆的人。
这世上阴阳相克,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这些人不曾见识过,似乎无法理解那个女人的恐怖之处。
陆长虞懒得解释,淡淡说道:“不是怕,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