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虞迫于无奈,只得随她们一前一后地进了寝殿,绮兰将屋门关上的同时,云檀立刻转过身气恼地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哀家刚才不过是在借着往日的声名吓唬他们,你偏偏要在那个时候拆我的台,是不是真的想坐牢?”
自己摆明了是去保他的,却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陆长虞想了半天,回以轻飘飘两个字:“是吗?”
他觉得这个女人刚才还是挺帅的,这些公主王孙可能生下来就自带威压,和他这种平民百姓没得比较。
许是被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云檀一声不吭径直到桌前坐下,背对着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叔王这些年一直盯着哀家的错处,千方百计地想折腾我羞辱我,你再这样胡作非为的话,早晚哀家也保全不了你。”
“你这人也是奇怪。。。。。。”陆长虞嘀咕两声,语气有些幽怨地说道。
“我都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也没求着你去帮我脱罪,而且你主要也是为了去带回那丫头,或许是为了你长公主府的颜面才顺便救下的我。。。。。。这样也能当人情卖?”
“你!”
云檀重重拍了下桌子,侧过身满脸怒容看他:“好,哀家先问你,你找药就找药,为什么要放火烧宁阳侯府?”
“……”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去宁阳侯府找药的?
他恼火地瞪向一旁的云竹,对方却迷茫地摇了摇头。
陆长虞反应很快,立马面露疑惑之色问道:“找药?找什么药,你说话真奇怪,我又没病找什么药?”
“驸马,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绮兰看不下去,略显尴尬地提醒道。
“难道是有变态跟踪我?”陆长虞诧异地看向她问道。
“我和殿下姐姐出府先碰上的府尹大人,他说其实是通州的捕快过来查案,要这边配合抓一个在他们当地劫药店的逃犯。”
“京城的官府当时刚接到宁阳侯府的纵火案,发现两件案子前后都出现过那匹枣红马,于是就到马市调查了买卖记录。”
“而且你的特征太明显了,他们说是一个蓬头垢面疑似精神失常的癫子,好像还听说你在路上和马讲什么刘备?”
“……”
陆长虞闻言,不由有些郁闷。
他想到过东窗事发是因为那匹马,却没想到通州作的案也同时给爆了出来,这就有点尴尬了。
他揉了揉鼻子,讪然一笑:“三十文的小事,这些人至于跨市来抓我吗?”
“报案的掌柜说是被劫了价值一百两的货物。”
“我去,这个卑鄙的奸商!!那天果然没有抢错人,我就知道这些做生意的都是无奸不商。”
陆长虞听到这心情忽然又轻松了许多,既然对方也不是什么善茬,那就不能算是他在欺负老实人了。
“你做出这种毫不讲理的事,为什么还能一副挺得意的样子?”看他还一脸高兴的模样,云檀实在忍不下心头怒火。
“那能怎么办?我就从你这拿了二十两银子,买马的时候就全部花光了,只能是先赊一回账了。”陆长虞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云檀将眉梢拧得更紧了些,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能把好事做成坏事?”
“明明找药救人的初衷是好的,可你却偏偏要用最坏最恶劣的方法去完成。”
“而且你真的没地方住也可以说,就冲你替我找药的那份心哀家也不会不管你的,为什么又要自己躲起来爬到屋顶去睡觉?”
“你真的好奇怪啊。。。。。。你天天拿张梯子爬上爬下的,知不知道官府的人已经盯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