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黑眸闪烁:“没什么,走得有些快。”
谢珩推着他来到电梯间,此时正是客流量大的时间点,左边的电梯在维修,只有右边的能用,此刻围满了人,景然见了,惊叹:“好多人,你来的时候也这么多吗?”
谢珩:“不是。”
景然想象了一下,穿着如此体面的谢珩跟其他人一起挤电梯,场面一定奇怪又搞笑。
“有没有被挤到呀?”
“没有。”
景然瞬间回过神来:“你没走电梯?”
谢珩本想搪塞过去,但看着景然明亮水润的眸子,他只得点头。
景然哑然。
没走电梯,所以爬的楼梯?
那额角的汗,是因为快速上楼,经过了剧烈运动才有的?
景然有些呆,谢珩已经推着他的轮椅开始行动。
轮椅缓缓滑动,景然老老实实地坐在上面,垂眼看向谢珩放在一旁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但此刻,这双格外好看的手却在帮他推轮椅。
什么时候,他和谢珩的关系已经这么和谐了?
迟钝如他,也终于察觉出了什么。
他还记得一开始来到这里,他只不过是想先稳住谢珩,以此来达成和平共处,顺利离婚的目的。
但如今看来,他的目的好像真的实现了,不仅实现,而且是超额完成。
他悄悄往后仰,这个角度能看见谢珩凸起的喉结和下巴,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支棱起来。
景然一怔,心中跳出一个冲|动。
真想摸一摸,一定很软。
他指尖下意识摩|挲,就好像曾经摸到过一样。
谢珩没动,淡定的嗓音从上方传来:“又在看什么?”
景然鬼使神差问:“你的睫毛很软吗?”
谢珩终于舍得把视线疑到他的脸上,平静道:“上上次你不是摸过吗?”
景然震惊:“上上次?”
意思是第一次断片的时候?
他怎么可以在断片的时候做如此大胆的动作!
这不相当于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吗?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忘记这根毛是什么触感了!
景然无比懊恼:“我忘记了……没造成什么事故吧?”
谢珩:“没有。”
“只不过是拔掉了我五根睫毛罢了。”
景然:“……”
回到家,景然看着一桌还冒着热气的菜,红烧肉、清蒸鲈鱼、水煮肉片,感动的泪水迅速从嘴角流出来。
没用人喊,他自动噌噌滑到餐桌一旁,拿起筷子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