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军您要的东西都在这了”宋溯怀抱着一大捧判案朱笔领着衙役们抬着刑刀颤颤惊惊的慌跑了进来。
“放案上,刀放地下”孙为民着急的命令着。
宋溯将一大捧朱笔放到桌案上后孙为民就埋头挑选了起来。孙为民的表情很有意思就像是逛大市场,时而沉思、时而不屑、时而摇头、时而叹气。
只见他撇嘴道“这个可惜,晚节不保”说完他把手中的一支笔扔到傍边,又抓过一支看了起来,气愤道“这是哪任用过的简直是糊涂一世!”吓的堂前的宋溯一哆嗦,暗暗叫苦道“那是我用过的,怎么就会是糊涂一世呢”
“这个狗官!”孙为民怒骂了起来,只见他抓起一支笔手直抖,狠狠的将笔扔到了堂前。
宋溯一看,忙过去拾了起来见笔上刻着一个王字,奇怪道“这是我上任王大人用过的笔啊,他还真是狗官贪赃枉法、做恶多端,不过两年前让刘老丞相给严办砍头了,这新上任的右将军难道也知道他?”。宋溯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宋溯哪里知道,孙为民是在查笔上气道,好官和坏官用过的笔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刚才扔掉的那只笔上怨气十足、冤气冲天,断是一个狗官用过的。
“好!”正在众人奇怪的时候,孙为民就像发现了宝一样大喊起来,手中抓着一根已经退了色的朱笔左右看了半天,赞叹道“直!太直了!”。
堂下众人听了孙为民这句话,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位有毛病吧,兴师动众了半天就为了找一根平直的朱笔吗?
“就它了!”孙为民满意的端详起了手中的朱笔,隐隐的看到两个小字………刘至。
“刘丞相做过京师府尹吗?”孙为民好奇的询问着宋溯。
宋溯忙回道“正是,景福三年上任的”。
哦,孙为民暗暗点头。心想“原来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这刘至果真是个清官”。
孙为民抓着那支正气洋溢,威严震天的判案朱笔如举千斤,激动道“刘老丞相,我借你的正直威严一用,救救我那遭难的兄弟”。
孙为民揣笔入怀安心不少,马上又开始挑刑刀,几经选择后挑了两把红凶之气最盛的让随从收好。
一切处理完毕,孙为民转头对宋溯言道“宋府尹辛苦你一下,帮我看看这案宗内可有大冤案”孙为民着急的催促着宋溯。
宋溯一听扑通一下又跪到了地上,害怕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虽不是清明之官但我从未枉害过好人,只是偶尔糊涂一下。将军饶命”宋溯吓的嘴唇发白,以为孙为民要借机杀他。
孙为民一愣马上又反应了过来,心想“是我糊涂了,这三年的未结的案宗多是此人经办,我怎么让他找起了冤案,给谁谁会承认”。
“起来说话,我没有刁难你的意思。这样吧,带我去女牢一看”孙为民也不想过多解释,因为他要做的事是解释是解释不通的。
“好,将军这边请”宋溯擦着头上的冷汗恭敬的为孙为民在前引路。
如此,孙为民一众人又到了京师府女牢。
按理来说女牢男人是万万进不得的,这可是有着严格的规定。但现在宋溯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催促女牢头快快的打开了牢门,如请神一样把孙为民迎了进去。
女牢之中污秽之气相当难闻而且阴气极重,孙为民转头看看了自己的手下,命令道“你们不要进去了,以免冲了时运。”众随从一听都是满脸不解,但还是遵照孙为民的意思守在了牢外。
女牢头引着孙为民和宋溯下到牢中,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尴尬道“二位大人唤哪位人犯告诉属下既可,还是不要过去了。里面。。。。。里面有很多人犯衣不遮体”。是啊男女有别,这女牢头所顾忌也对,已孙为民二人的身份确实不适合过去,正所谓避嫌。
“开堂伸冤!有冤情的快报上来!”孙为民也没理会那女牢头,而是站在牢口处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冤枉啊!我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有冤啊!我冤啊!。。。。。。。。。。。
这下牢中可大乱起来,喊冤之声如除岁炮竹般炸开了锅,急的宋溯直垛脚大怒道“都闭嘴!闭嘴!”,但效果不大。宋溯一看,忙对孙为民解释道“大人,但凡贼人皆会喊冤,万不可轻信她们”。
孙为民也不回话,而是注意起了紧靠着牢首的一座监室,只见阴暗中蜷缩着一个模糊娇小的身影,从孙为民他们进来后就如石头一样动也未动。孙为民暗暗嘀咕“众人皆喊冤为何此女不动?莫非。。。”
“此中押着何人”孙为民指着牢首的监室问到。
“这。。。。这是前任御史大夫仇子恪的小女,名唤仇玉”女牢头好象惧怕什么,声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