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要想夺营就必须背东面西列阵,而东去二十里便是中军的几万人马,一但掩杀过来,敌军就像是被挤住的肉饼。西撤山口有我营镇守,东撤是中军,敌军一但背身边阵,我营和程子啸部就可以随后突袭。而北上或南下就更不可能了,有人会摆起长蛇之阵把两个侧翼都露出来吗?所以,敌军没有一攻而破的把握,是绝不会贸然攻击我们的。”孙为民把这几日自己的猜测完全都倒了出来,他渴望得到别人的支持,因为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而现在的局势,敌军强攻中军,即便打不下来也可以从容缓退,不会伤到其根本。所以,敌军用的一定是声东击西之计,只是做的比较真罢了”孙为民默默的念叨着。
孙为民到今天发现,为将者猜测到敌军的意图并不难,而真正难的是决断,也就是取舍。孙为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古到今会有那么明将犯大错了,利害当前是人都会犹豫。
“收兵回营,这戏不能演下去了,程子啸部一去我军危已,传令各屯整兵备战!”孙为民快速的做出了决定。转身对身侧的众将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要记住,为将者最忌临阵不决,我刚才就差点犯了这样的大错,希望你们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众将沉思不语,一行人打马回营。
第七十章 守营之战
将军!一斥候慌忙的奔进帐中由于呼吸过与急促,他正不停的咳嗽着“咳!咳!报!出现敌军,营南五里飞骑数千”
“混蛋!不是派出斥候南出三十里了吗,怎么一直没报!”孙为民抓起桌上的帽盔,急喊到“起鼓列阵!”
营中,急促的战鼓闷响着,早有准备的士兵们正井然有序的进入到自己的岗位上,虽没有慌乱,但都显出了紧张。毕竟很多人还是第一次临战。
一瞬间,硝烟的味道密布了整个军营,所有人都默默不语的感受着那越来越强的策马之声。每个人都知道,敌人就要到了。
孙为民匆忙的爬上了塔楼,举目南望,夜色之下虽然看不到人影,但那震天的马蹄之声仿佛已经到了眼前。
“掷火!”。孙为民对身侧令兵命令道。军令传出,早就守在营边栅栏侧的二百名士兵点燃手中的火把,抡臂掷出。这些人可都是从里白屯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各各都是臂力过人的好手。刹时间,满天都是松油火把呼呼的翻滚着,落到了营外的低坡之上,顽强的燃烧着。营外亮了不少。
“举弓,两百步仰射”军令再次传达,二屯的五百名弓手立与营边,引箭待发做好了准备。
当第一个敌军策马出现在火光可及的范围内之时,敌军的箭羽也到了,尖利的破风之声正划过夜色奔来,漫天如雨般飞进了军营,引起了营中的骚动,士兵们小心的躲藏着。有一支箭正钉在塔楼的木柱之上,离孙为民很近,嗡嗡做响。孙为民侧目一看,是轻骑短弓的用箭,马上明白了敌人的意图,着急的喊道“低射!放!”
一时间,军营内外箭羽直飞,寒光裂空,残酷的对射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展开了。
孙为民没有想到敌军并没有急兵冲营,而是侧马而过由南向北的一线展开,用起了飞骑奔射之法,快速的从营前的低坡下掠过,和营中的弓手展开了对射。
“将军,快下去!”孙为民身边的护兵正前支着盾牌,保护起孙为民来。
孙为民并没有理会,仍是死死的盯着营外,计算着掠营而过的敌军数量。
一轮对射过后,营外的低坡上留下了近百具敌人和马匹的尸体,很多人并没有死,而是痛苦的呻吟着。而营中同样有人中箭,只不过数量很少,毕竟有挡板和栅栏的保护。民夫们正趁着战场的间隙,把它们抬了下去。
“应该是五百飞骑,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孙为民不明白的嘀咕起来,他猜测不到敌军的意图,更没想到掠营的飞骑会这么少。
“将军,他们绕回来了”护卫遥指着北方提醒到。
孙为民闻声一看,确实,刚刚奔营而过的那几百飞骑又从北折了回来,看来又要掠营。
“举弓,低射”孙为民疑虑的下达着命令。
如此,敌军飞骑又连续从营前侧马飞奔过去了两次,除了在营外的低坡上凭添了两百多具尸体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北骑射营仍然稳若磐石,伤亡甚微。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营外,随着敌军飞骑消失在夜色之中,四下里变的令人恐慌起来,除了营前伤兵的痛苦呻吟外什么都听不到。
营中,士兵们都有点不知所措,刚刚兴奋起来的神经一下子便失去了发泄的目标,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看着塔楼之上的孙为民,等待着指引。
站在塔楼上的孙为民也同样感到困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忽略了什么。
“我怎么忘了观气。。。”孙为民惊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