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荐王大哥!”姜山起身道。
“对,大哥武艺高强,是当仁不让的选!”王靖马上随声附和。
于冰微微一笑道:“王仁是众位当中的佼佼者,他只做个小小的队长,未免太屈才了。就是做屯长,也是大材小用。待我们的队伍壮大后,什么军侯、司马高级将领,才与怀德的能力相称!另外刘平、薛信、宋智也暂时退出竞争,队长这个职位,全部自十一狼中产生!”于冰说到十一狼,她又一次想到冯钊,不免有些伤感。
得到师父的高度评价,王仁面露得意之色,但他的笑脸只维持了片刻,便立即意识到,师父的言外之意。
想到三位师父进村后,便各揽一项事务,短短数日里,就将太平村搞得风生水起,生机勃勃。与三位师父的雄才大略相比,自己的学识浅薄,筹划低劣,真如同井底之蛙了。
师父们是有备而来,要在太平村扎根,将其做大做强,想到此处王仁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他不知是高兴还是伤感,不过他的神色已经黯然。
与王仁不同,刘平、宋智、薛信都喜形于色,将其摆到高于别人的位置,他们立即有一种满足感,觉得自己受到了重用。
“赵哲拼死杀敌,他做队长当之无愧!”薛信咧着大嘴,笑得已经合不拢了。
想到赵哲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从死亡线上挣脱回来,于冰心中只有敬意:“赵哲任队长完全合格,但他伤势不轻,短时间不可能重返战场,他的职位予以保留,但不能占用现任名额!”
接下来,众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提出了七名候选人,分别是李恒、姜山、何涛、张盛、王磊、郑冲、王靖,经过激烈的辩论,并在李毅的坚持下,寸功未立的王靖落选了。
如果太平村仍是王仁盘踞,作为心腹王靖是理所当然的选,对于堂弟王靖的意外出局,王仁确是耿耿于怀。不过李毅等做出的高姿态,以及在军民心中崇高的地位,是王仁所无法撼动的。
这六位当选者,都是浴血奋战,用敌人的鲜血,换来宝贵的荣誉和职位。如果王仁改变规则,这六个人也会心生不满。
王仁隐隐觉察到,师父自始至终在精心布局,而自己却沉浸在统领一军的快乐中。王仁又一次默然了,他感到自己被孤立了。不但三位义弟渐行渐远,那些平日被自己呼来喝去,唯马是瞻的好哥们,也是离心离德了。
“队长已无争议,接下来便任命什长和伍长,为了体现‘三公’原则,什长和伍长仍按所立军功的大小,进行公开推选评议。具体事项由各个队长负责。其关系到下一次作战的成败,希望各个队长,都要严格把关。下级所选结果,将送交上级审核,由于屯长职位暂时空缺,什长、伍长的最终确定,仍由在座各位共同决定!”于冰拿出了几张纸,是各队人员名单,当然将旧的队伍打乱重组。
于冰环视了一圈道:“这份名单是根据时局情况,把十二队合并为六,其中阵亡的将士,已经从名单去除,伤者也暂时不予考虑,待归队时再视情形而定。若无异议,各自都散去吧!”
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名单,李恒、姜山、何涛、张盛、王磊、郑冲六人6续离去。王仁、刘平等也各忙各的事情,顷刻间,便人去屋空了。
雨早已经停了,但天仍然阴沉沉的,萧瑟的秋风轻轻吹拂,寒气好像又浓了几分。
泥水匠们早已钻出了地道,他们就等在客栈,见众人暂时散去,便一窝蜂的围拢过来。
“来,咱们继续!”李毅明白几位的心思,是急于学会搭火炕的技术,把自家的屋中暖起来。
从铺坯到抹泥,再到搭锅灶、烟囱,直至最后烧火烘干,按部就班的走下来。李毅来回的走动,耐心细致的讲解,将各个注意事项,都反复强调数遍,几座火炕终于在辽西山村诞生了。
得知火坑搭建二次进行,太平村的男女老幼,来了不计其数,将客栈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当六位队长,带着草拟的什长、伍长名单,回转太平客栈之时,第一铺炕烘干了,铺上了新编制的席子,孩子们便迫不及待的拥上了炕头。
“真舒服!”“暖和极了!”……屋中响起了,孩子们自内心的赞叹声。
“小兔崽子,赶紧都给我滚下来!”一位老人奔进屋内,叉着腰对着炕上喝骂着。
那些孩子噼里扑棱滚下了地,噼里啪啦跑出了屋子,大笑着喊叫着,叽叽喳喳,仍是充满着快乐。
轰走了孩子,老人们爬上了火炕。这火炕最适宜年岁较大,体弱多病,阳气转虚的老人。在这深秋季节,老人们提前赶到了寒意,坐在热烘烘的炕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火炕技术得到了所有人的承认,其好评度大大过了碾子,为太平村人津津乐道。这一技能迅扩展蔓延,至每家每户,不到三天的时间,整个太平村无一家不享受火炕的温暖。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不与老百姓争利,是咱们应该弘扬的美德!”于冰自我解嘲的说着,她拿过几张名单,大略的扫了两眼,微微点头道:“好,很好!从今以后,就按照杀敌的多少,立功的大小,进行任命提拔!”
新人新事新气象,新官上任三把火,从伍长到队长,一个个都精神焕,朝气蓬勃,队伍的精神面貌,有了质的转变。尤其提升奖励机制,让普通一兵,都看到了希望,整个队伍都充斥着积极向上,力争上游的气氛。
由于缴获了大量的装备,为这缺东少西的新队伍,解决了燃眉之急。二百匹战马,损伤的并不多,凑上原有的,可以组成四队骑兵。骑兵配备上马镫,在6续改进马鞍,等待铁器供应充足,也为所有战马换上一副铁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