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背包里的衣物取出来一件件晾在椅子上,手机和信被夹在衣物的最里面,保留的最为完好,我将手机的内存卡取出来,照片和一切有用的资料全部存在里面,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决定趁着现在把它先藏起来,而信的作用已经不大,信封才是见山想传达给我的信息。
照片是可以同时保存在手机内存和外内存里的,一刚万一我将一部分的图纸照片存在手机里以备万一,而内存卡则被我硬生生的塞进了书画的轴承里。一切安排妥当,倒头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是被外面的嘈杂吵醒的,隔着房间听见了老声张和一位姑娘的对话。
“这里是当铺吗?”
“是的。”
“那我可以典当了我这只猫么?”典当猫?活物也可以典当的嘛?我隔着房间看不到,更加觉得奇怪,我所在的古屋是在典当铺正后方,可以说我的床贴着的那面墙也就是典当大厅的那一面。
“可以,但并不值钱。”老声张说道。我换上老声张准备好的衣服从后面走到了大厅里来,老声张准备的衣服实在太大,衬衫扣上第二个纽扣几乎还露在胸口,裤管在卷了三卷后终于勉强的搭到了鞋边。
“老张,你这衣服还真是凑合的穿。”我凑合的将裤子和衬衫重新整理了一遍。
“100行吗?”典当猫的是位小姑娘,看上去很萝莉,旁边坐着的应该是她的母亲,看上去很伤心的模样。
“90”老声张真是当铺老板,抠成精了。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他还残忍的又回绝了10块。
我没有多说,毕竟是商人,要的是纯利益,而且我身上的钱现在也都是他给的,在扬州的这段日子的花费全是从银行卡里取出来的,我也没有向他提及,心里忌惮着100万被他收回,我可是就流浪街头了。
说起要典当的猫,确实是活物,普通宠物的那种,看耳朵应该是日本短耳猫,我也不是非常的确定,这些都是有钱人的玩物,我也只是偶尔听说。这只猫看上去还很小,大概是出生两个月左右的大小,值得注意的是这只猫似乎没有眼睛,在空气里空荡荡的吸着气似的一点点缩张。
我走上前去,似乎它听见了动静,慢慢的向我的方向挪动,因为没有眼睛的关系移动的特别缓慢,在我的印象中猫的眼睛都是大而明亮,一时间看到一只空荡荡眼框的猫实在难以适应,但宠物终归还是可爱的,无论是哪里有缺陷,他们的作用是陪伴人,给人以快乐,就算是缺陷也可以弥补,但有缺陷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它叫爪子,大哥哥你要吗,100块。”小姑娘泛着可爱的眼神看向我,老声张默不作声,他看上去并不是那种会同情他人的人,甚至有时让我觉得有些狡猾与奸诈,这时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可以说是他对午庭的那种态度给我的第一印象。
母女俩来典当的并不只是这只猫,其余的金银首饰大部分已经典当完毕,看起来是破产了,女孩的母亲一直坐在一旁默默神伤。
“行。”我当了回好人,掏出老声张的钱替自己买了下来。
“大哥哥,他叫爪子,他很听话。”小姑娘再次重复了一遍后,将爪子放在我的手心里。看着爪子空洞的眼神与小女孩母亲的抽泣心里感到世事无常。
“你先到外面去,我处理完这些再来找你。”老声张对我的表现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将爪子放在地上,准备在当铺外围逛一逛,西城当铺在广陵区的西侧,这里大多数是古时留下来的老建筑,有点北方四合院的特色,当铺就差在一条条交错的街道里。当铺内分三个部分,一个是我昨晚待的古屋,然后就是店铺大厅,后面的是排列在一起的两间偏房,在古屋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单独隔开的小木屋,昨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小木屋,觉得有蹊跷,我见老声张忙活着,决定去里面看看。
木屋的门没有上锁,被打开的锁链就丢在一旁,看来老声张早上还进去过,整个木屋看起来比我所住的古屋小了许多,里面陈设的东西也是相对应的少了很多,没有窗户,没有床,没有字画,只有一些很杂七杂八的物品,如冬天要用的棉絮,一些坏了的椅子,但所有东西都是左右排开,门所对的正前方的一块木屋墙壁上什么都没有,收拾的倒算是非常的干净,但因为没有窗户的原因,还是会有一些发霉的味道。我心想看来真是心中的疑惑太多把神经积压的太紧了,疑神疑鬼。
正要出木屋,看见爪子已经挪到了身边,没有眼睛挪动的速度特别缓慢,但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没有视觉的人或者动物都是靠着对声音的判别来走路,所以一般会为了安全尽量放慢速度。
我从小木屋走出来,但爪子却还是一个劲地往木屋对面的墙壁使劲的爬去,我心想这小家伙真是可爱,走过了头也不知道,于是走向前去想将它抱起来,他一个挣脱直接挨到了那面光秃的墙壁,屋外的阳光斜成的角度刚好将我和爪子的影子投射到上面,我隐约越觉得那堵墙壁后面有着什么在簌簌作响。
重新将爪子抱起,缓慢地走向前轻轻地点击木屋的那块光秃的墙壁,“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八章 西城当铺秘道(上)
木屋墙壁上缓慢的浮现出一个门,光透进去正好照在入口处的两樽雕像上,雕像看起来十分古怪,覆盖着盔甲的虫子整个身体扭曲在一起,像是被火化了一半的死人正在蜷缩,再往里看就是一片乌黑。我从古屋里取来手电和背包(信在背包里,衣服还放在古屋里晾晒),顺着秘道往下走,虫形雕像的外貌逐渐清晰,没有眼睛,瘪下去的双颊,像是惨死的挣扎着倒在了石樽上,然后融合在了一起。爪子下台阶显得十分艰难,我将它轻轻地放在了背包里,露出一个孔供它呼吸。老声张和母女俩的讨价还价仍在进行,想必一时半会儿是算不清了,我往下又走了几步,好奇心的驱使下逐渐不见了入口的光线。
沿着阶梯往下,一路上的光源只有我手上的电筒,秘道前方一股湿气,我对黑暗的恐惧又涌了上来,这种症状很难描述,像是从脑里强制的命令着自己害怕似的难以面对,我将手电筒的亮度调高,但耗电量也加大了许多,我大概已经在木屋下面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徘徊不前,黑暗空洞的让我心中萌生了退意。再往前的路已经被有那么容易行走,是那种泥泞的道路,按照现在所在的深度,秘道顶上应该是这个区域下水道的正下方,秘道上不时的有臭水从上端的泥层里低落下来,可以清晰的闻到土里泛着难闻的腐臭味。
由于秘道的两边较宽,我将手电筒不时的两边晃着照明,墙壁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并不是直接的泥土,摸上去凉凉的,上面覆盖着的依然是一层臭水。因为裤子太大的原因,裤子有一半已经沾上了泥污,我索性将它卷到了膝盖。约莫走了五分钟,秘道前方出现了一个缝隙,呈v字状张开,灯光所及的地方看不见前方是什么堵住了,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甚至能感觉到有点下陷,鞋子有时会整只的附在里面。离缝隙越近,臭味越浓,臭的味道开始变成了腐烂的气息,等到完全靠近缝隙的时候,手电筒的灯苍白的将两边的物体全部反射到我的眼球。
在明暗相间的光里,成群的尸体依在两边墙上,每个都倾斜着身子在向上蠕动,我慌张的抖动了下手里的灯,发现最上层的尸体的眼全都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种没有眼球的空洞像是一只手伸向我掐住我的脖子难以呼吸,我的手不停的晃动使光线不断的在尸堆间来回穿梭,腐臭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离尸体大概有十步的距离,爪子在背包里显得有些不安的躁动,我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嘴里干涩的有了血腥的味道。
整个秘道里一直有着水滴掉落时特有的声音,除此之外的就是我单调的脚步声,突然的驻足让整个秘道显得安静可怕。心里的退意十足,尸体惊恐的表情已经在我心里烙印,新冒出来的疑问与没有解决的疑问重叠在一起,却融合不到一块儿。脑子轰隆隆的被无限的好奇与恐惧遮盖,但似乎恐惧还是更占上风,催着我赶快出去。
猛地一下回转身子,才发觉脚已经深深的陷在了泥里,爪子在包里显得更加不安,它从出气口探出了一只耳朵听着什么,我将双脚使劲的往外拔,但发现徒劳无功难以移动,像是被和了水的面整个的黏住,我越使劲发现整个人陷得越深,泥泞的道路像深渊沼泽一样绑住了我的双腿。周围变的沉闷燥热,几次尝试后,我终于耐不住性子,将手电筒照向自己的脚。爪子突然在背包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不是哭声,而是那种猫科类动物专有的驱逐的警告声。我轻轻地摸了摸它露在外面的耳朵以示安慰,双眼随着转过来的灯光慢慢看向自己的双腿,只见两只黝黑的手紧紧的裹在上面,。
恐惧被戳破到极点,叠尸的恐怖还在脑里回转,两只黑色怪手的出现让我整个人开始了抽搐的发抖,嘴里的血腥味堵住了我的呐喊,嗓子被塞进了泥块似的苦涩,双腿完全用不出力,甚至感觉不到自己陷在里面那部分的存在,手电筒在抖,照着的灯光也在抖,背包在抖,爪子也在抖,宽松的衬衫在抖,空气、墙壁、整个秘道都在抖。恐惧的氛围从身边能感觉到的气息迅速转换成了能具体触摸到的身体反应。
我没法儿让自己平静下来,身体一点点的下陷,尸沼里的怪手从泥潭里伸张开来,我完全没能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裹在了我的脚上,好奇心没害死猫,却能害死我,爪子在我的包里窜动,我迅速的将它抱出来,将空的背包放在背后的一片泥泞里,同样黑色的尸沼怪手从泥泞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