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今天上午有台剖腹产手术,中午回来的就稍微迟了点。
一家四口吃了饭,周彦民刷锅洗碗,周彦安抹桌子擦地。
林媛工作辛苦,家里做饭洗衣服的事情几乎都是周钦北在做,两个孩子从小就被教导的很好,自己收拾房间,轮流洗碗擦桌子收拾地上掉的残渣。
上午做了一台手术还接了一个顺产儿,林媛有些累,开了电风扇在床上躺着歇了会。
他们买的房,是一个新小区。
周家买的是最大套的,三室一厅一卫。夫妻俩一个房间,两个儿子各有一个房间。
家里的老人都有房子,林媛的父母还给她好几套的房子,京城两套,海城两套加个铺子。
不过林媛的房子只是林媛的,周钦北从不过问,现在全部被林媛租出去。
也不是林媛小气,自己的房子都舍不得给家人住,还要花钱买房子。而是父母给她的海市两套住房,混乱的那些年都被居委会强制经租出去了。
说是经租,其中就有一套被Gwh的一家强占去。
经租去的那套房子住了五户人家,连厨房九个房间,有一家两个房间都分不到。
那些人家也没好好保护房子,反而将好好的小楼弄的乱七八糟。
整个房子的格局都被破坏了,让林媛去住,还要花钱翻盖,林媛索性就简单找人收拾收拾,又租出去了。
不过现在只租给一家人,三间两层的小洋楼,这家人一家六口是住不完的。
林媛留了两个房间锁着,里面是林家以前留下来的家具,大部分都被抢砸了,剩下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另一套小洋楼,被Gwh一家住着,林媛回城的时候,那家刚倒台。男人被枪毙了,女人带着几个孩子和老人被赶回了乡下。
房子还回来了,林媛却连看一眼都不想。
林媛只要想到这套房子被坑害她家的人住过,就觉得恶心。
她的父母,爷爷奶奶都死在了那场动乱,全家就剩下了她和最小的弟弟。
祖上留下的来的房子和铺子,姐弟俩平分了,也不是林媛要的,是弟弟硬要给的。
一家十几口,只剩下两个人,林媛就是弟弟唯一的亲人。
如果再在这些财产上计较,那么多年的苦就算白吃了。
再说,要不是下乡的姐姐偷偷给他塞钱,给他寄吃的,他在乡下亲戚家也活不下来。
最难的时候,村里每年都有老人孩子饿死。
他没死,是因为他有个怕他吃不饱穿不暖的姐姐。
不过是几套房子,林媛的弟弟怎么能舍不得,何况这也是父母留给他们姐弟俩的。
周钦北一家三口刚回海城的时候,临时住的是周钦北父母借给他们的一套六十多平的房子。
后来周钦北又分了套四十多平的房子,一家三口住到安安出生。
孩子多了,周钦北父母就把他们住过的那套房子给了周钦北。
两处房子不在一起,两兄弟又不肯睡一个房间,他们就又买了现在的房子。
周钦北进屋的时候,顺手关了门,坐到床边,给林媛捶了捶腿。
林媛的工作大部分都是站,有时候站的久了,回来的时候双腿都是浮肿的。
这是职业病,没办法。
林媛放低声音问道:“两孩子是不是又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