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想要这个结果。
这辈子,他再不能让自己脑袋上,打上任何一个女人的专属标签,郑秀莉也不行。
“可是,你要想好。”他说,“因为我不相信爱情,所以,我可以对朋友好,但永远不会对将要嫁给我的女人好。在我心里,妻子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如果不是为了满足父母的愿望,我甚至有可能自己过一辈子。成为我妻子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幸福。所以,我过去对你说的话,是实话,我不想祸害你。所以,我才只想和你做朋友。”
郑国霖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让郑秀莉知道,他是一个渣男,这辈子不打算专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我把女人当玩物,玩够了就散伙,大家谁也不欠谁。
你想给我做老婆,能够容忍我这种渣男嗜好吗?你绝对容忍不了吧?那我娶你,不就真成了祸害你了吗?
可是,这种只能埋在心里,自己知道的龌龊想法,他是没法对郑秀莉直说的,只能盼着郑秀莉聪明伶俐,自己领悟了。
郑秀莉直接无视他这句话,看看都吃完了,就端了两个人的盘子站起来说:“看在你有病的份上,我去洗盘子。”
说完,端着两个盘子直接出卧室了。
她根本不相信郑国霖的胡说八道。在她想来,郑国霖那样说,就是为了吓唬她,让她和他保持距离。
大学时代的郑国霖,是充满了热情的阳光大男孩,就像一个永远燃烧不烬的火把,走到哪里都会带来一片光明,把哪里的热情之火给点燃起来。
这让郑秀莉喜欢极了他。
篮球场上,他的奔跑、穿插、上篮,让站在场地边上的郑秀莉兴奋地心悸。
足球场上,他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卷起满场的烟尘,可以让郑秀莉为他忘情地呼喊,欢呼。
这一切,都从他和白莉莉分手开始,消失了。阳光男孩成熟了,变得深沉而有些阴险。
再也没在球场上看到过他的身影,再也没看到他肆无忌惮地笑过。
郑秀莉的泪,都流在心里了。她始终认为,是白莉莉的无情,改变了她的阳光大男孩。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没有再搭理过白莉莉。
她试图用自己的热情,再次把那个充满阳光的大男孩给呼唤回来,想尽一切办法来和他捣乱,不让他就此消沉下去。
可是,他不接受她,还千方百计地恐吓她,这让她很伤心。
给你做朋友你就对我好,给你当媳妇你就不拿我当人啦?谁信呀?敢不拿我当人试试?
郑秀莉才不在乎他说什么,她就是不想放弃属于自己的机会。
这个看着阴郁的男人,内心依旧如火,依旧是她的阳光大男孩。
她洗好了盘子,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郑国霖已经躺在床上了。重感冒刚好,身体依旧有些虚弱。
原来的时候,郑秀莉是把自己的和郑国霖的被子,都盖在郑国霖身上,给他捂汗的。自己则依在他身体一侧睡着,随时好照顾他。
这时候,郑国霖盖了自己的被子,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在床中间。衣服另一边,才是郑秀莉的被子。
郑秀莉看了床上的情景,只是笑了一下。
这人就是个书呆子,就算两个人隔的再远,也是在一张床上睡着,有意义吗?
她去床头橱上拿了玻璃杯子,在饮水机里接了温水过来,走到郑国霖身边来。
“先把药吃了再睡!”
郑国霖一直也没睡,眼珠跟着她在屋里转。
这时候就说:“我好了,不用吃药了。”
“吃了!”郑秀莉命令说,“有感冒立马好的吗?不吃明天还会发烧!”
郑国霖只好坐起来。
郑秀莉就直接把药塞他嘴里了,接着又往他嘴里塞杯子,让他喝水。
郑国霖把杯子接过来,自己把水喝了,再把空杯子递给她。这才问:“从哪儿弄的药?”
郑秀莉没好气说:“你还知道你屋里没有药啊?我大晚上跑外面,转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家开门的药店,回来迷了路,差点就回不来了。出门的时候急,穿的又少,差点冻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