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轻诧异,这件衣裳原来竟是霍母的杰作吗?难怪她如此敏锐。
“看来你不知道?”霍母轻笑一声,突然严肃:“的确大胆,这要是缝坏了,可不好赔。”
闻言,初晚轻也正色起来:“伯母见谅。不过晚轻对服装也有所研究,若不是有把握,我不会随意动手。”
话落,霍母和霍凛衍略带探究的目光同时投向她。
“晚轻变了很多,伯母都快不认识了。”霍母语气幽深。
初晚轻抿唇微笑:“从前晚轻的确不懂事,一味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已经想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
她意有所指,精明的霍母看了眼自己不为所动的儿子。
霍凛衍无心看初晚轻表演,拿起一旁侍者托盘里的香槟杯,走向宴会中心,融入一群男人的交流中。
“看来晚轻有话要说,跟我来吧。”霍母转身带着初晚轻,来到一间宽敞的休息室。
里面坐着一位神色肃穆的中年男人,气质威严。
“晚轻来了?”男人看她一眼,声音充满沧桑。
“伯父。”初晚轻点头。
“今天的家族宴会,主要是公布凛衍正式成为霍氏下一任继承人,以及向霍家内部公开你的身份,你先做好准备。”
霍父坐在椅子上交代。
初晚轻轻声开口:
“伯父,今日来,晚轻有一事相求。”
霍父脸上看不出喜乐:“什么事?”
初晚轻能感觉到霍家二老对她的态度,没有多喜欢,也没有多尊重。
仿佛她能进入霍家是该烧香拜佛的恩赐。
尤其当她看见霍父头上冷脸警告霍凛衍管好自己未婚妻的画面后。
她敛眸,字字落地:“晚轻希望,解除婚约。”
面前二人神色各异。
“凛衍授意的?让他进来见我。”霍父冷声道。
初晚轻忙解释:“和霍先。。。。。。。和他无关,是我看清缘分无法强求,所以希望二老做主,替晚辈解了这本不该有的结。”
“不该有的结?”霍父缓慢重复,冷哼一声:“这是上一辈老人定下的婚约,由不得你置喙!”
初晚轻蹙眉,视线扫过事不关己的霍母,没忍住呛道:
“长辈定下娃娃亲,无非是对未出世的孩子寄予欢喜和幸福的期望,或许本无强求之意,只是作为晚辈,自以为履行约定便是一种所谓的孝顺,或许早已与老人之意背道而驰。”
“即便如此,伯父还是认为这门亲事非定不可吗?”
她直视霍父越发锐利的眼睛,丝毫不见躲闪。
“放肆!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霍父怒道,周身冷肃。
初晚轻面不改色:“晚轻自认并无冒犯,霍家家大业大,难道霍父经商时,也这么不会变通吗?”
古时比现在更讲究礼法,初晚轻不觉得自己越距。
“你给我闭嘴!”霍父喝道,指着初晚轻,脸色难看至极:
“嫁给凛衍是你的宿命,更是你的福分!我以前只知道你对凛衍一心一意,竟还觉得你懂事。”
“我不管你今天是因为什么,这个婚必须结!”
初晚轻被他指着,只觉他霸道专制,不可理喻。开口还想说什么,霍父却摆摆手:
“别说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出去陪你的未婚夫!”
一旁的霍母用眼神示意,初晚轻沉下气,转身走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