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各自安排,而那名认识魏延的兵卒表示自己不方便行事,先行离去了。
要说魏延怎么会来了西门了,按道理他和祁冲会和应该要去北门才对。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其实魏延来邺城也没来过多少次,祁冲跳下了擂台后,他急于去和祁冲会合,却不想人山人海的,人潮涌动,东一挤,西一挤,他远远望着的祁冲几下就没影了,等他再努力的搜寻到祁冲的身影之后,已经隔着不知道几条街了,一番跟下来,就到了这西门。
也怪他太马虎了,竟然没现他所跟着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和祁冲的打扮差不多的人,一直跟到了西门这还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竟然还把人跟丢了,结果完全失去了这个人的踪迹,这才在西门这里大呼小叫。
叫了半天都没一个人理会,甚至连守城的军兵都被他叫烦了,就差没来赶他走了。
正当他焦急的时候,突然有个男子走了过来,比划了一番,对他说道:“你要找的那祁冲是不是一个身高这么这么,样子这么这么的年轻人!”
这人正是张雷,他按原先商定的计划来给魏延报信,想利用祁冲来让魏延上当,所说的相貌体型都是按照那名军卒的交代所说,但他却并没有说衣服穿着之类,因为这些都是可以改变,出于谨慎,他只是说了体型和样貌。
魏延听了心中大喜,哪里还会去揣测张雷说话的用意,一把拉住张雷,问道:“你看见他了,他往哪里去了?”
张雷指着西边的山林说道:“我看他,进了那山林了!”
魏延闻言皱了皱眉头,西门外的山林山高林密,听说还住着不少的强盗,连官兵都拿他们没办法,要知道这祁冲也不是个傻子,一个人无缘无故往这山林里面跑干嘛?
张雷见魏延有所怀疑,赶紧来点火上浇油,说道:“你那朋友可得当心点,因为我看见似乎是有几个强人鬼鬼祟祟的将他挟持了!”
魏延吓了一跳,这祁冲又没多少江湖经验,自己冒冒失失的把他推上了擂台,竟然真的让他糊里糊涂的把别人给打下台了,这万一那人要是是个强人,存心报复,邀请了帮手,祁冲还真的要吃亏。
就算他心里还有怀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得赶紧过去看看。
此时已经不能再犹豫,魏延急匆匆地冲进了山林之中。
山林之中树木参天,极为阴暗,枯藤乱草阻挡了行进的道路,除了鸟声虫鸣,是一片的死寂。
越往里走,越是安静的可怕,不时哗啦啦的窜出一两只小小动物,倒是让人吓了一跳,魏延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但关系到祁冲的安危,也只得继续向山林深处走去。
“祁兄弟,祁兄弟,你在哪里……!”
魏延大声的呼喊,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回音。
“祁兄弟…,祁兄弟…,在哪里…,在哪里…!”
山林中仿佛也有一个人在回应着他的呼唤。
又前进了一段,山林中依然是死寂一片,根本就不像有什么人贸然进入,魏延已经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正想回头,突然身边呼啦啦响声一片,跳出来七个人,将他团团地围住。
三男四女,手中都已亮出了武器,四把刀,三把剑,一个个杀气腾腾,显然是来者不善。
刚才那名给他报信的男子也在其中,看来刚才是给自己设了个陷阱,等着自己跳进来。
魏延已经知道上了当,只是与这些人素不相识,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只可惜还未等开口问下原因,那名看起来是头头的女子,俏脸寒霜,手一挥,娇叱一声:“杀了!”
这一声杀了一出,剩下的六个人已经各自挥起了兵器,向着魏延冲了过去。
魏延见情势不对,也立刻拔出大刀,一声断喝,一刀就向离他最近的张风劈了过去。
张风嗨的一声大吼,举刀相迎,他用的也是刀,双刀相交,只听当啷啷一声大响,张风被震退了三,四步,身体晃了几晃,手臂麻,手中的刀都差点拿捏不住。
魏延的身子也晃了一晃,但立刻就稳住了身形,刚想要追击,张云和张柳的一刀一剑又已攻了过来。
这两人的配合恰到好处,张云的刀沉力猛,刀风呼啸而出,动人心魄,张柳的剑却刺得的无声无息。
魏延又是一声大喝,反手就是一刀,斩向了张云。
张云这次学乖了,他可不会用刀去碰魏延的刀,闪身避开,而此时张柳的剑已经悄无声息的刺到了魏延下盘。
魏延一刀劈空,身体一转,手中的刀顺势一撩,反削而上,正迎上了张柳的剑,又是当啷一声,张柳的剑也是拿捏不住,立即就脱了手,身子一震,差点没跌倒在地。
张柳更是花容失色,她要是真的跌到了地上还好一点,此时身形不稳,魏延的刀已经到了她的下方,离她的身体已是近在毫厘,若是再往上一撩,她就立刻要被开膛破肚了,想到自己白嫩诱人的肚皮就要被这一刀切开,腑脏横流,那滋味可不好受。
幸好魏延的刀势停顿了一下,张柳急急的向后一退,避开了这一刀,也算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回,捡回来一条命。
但张柳的身体依然在魏延的刀势笼罩之下,幸好这时张雷和张电的两把刀也攻向了魏延,让他无法再继续追击。
魏延竟是丝毫不惧,吐气开声,又是一声断喝,一刀将两人同时震退。
这两人一退,那张风也已缓过一口气来,和张杨的一刀一剑却又已攻了过来,几个人就像走马灯似的战在了一起。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现在别人可是有十四只手,魏延的功夫虽然比这些人强了不少,但这些人却也都不是白给的,以一敌六,已经落了下风。
倒是那张柳,似是顾念着魏延的不杀之恩,并没有全力出手,看起来只是在一旁咋呼,让魏延有了一些喘息之机。
但饶是如此,魏延已经应付得颇为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