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不甘心地上前辩解:“王嬷嬷,二小姐这几天对大小姐怎么样,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去害大小姐?就是她有那个心思,也不会人使这么蠢的手段,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话说的不好听一些,大小姐虽然长姐却是庶出,二小姐身为真正的嫡出千金,大小姐又不会碍到她什么事,她有必要这么做吗?
你一向深得老夫人信赖,可千万要替小姐辩解一二呀!老夫人总共两个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等她消了气一定会想明白了的。”
王嬷嬷冷笑一声:“秦婆子,老夫人想做什么用得着你置嘴?主子想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再说了,人心隔肚皮,二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岂是你们这些奴才能明白的?
你不是已经销了奴籍吗?说起来既不是侯府亲眷又不是侯府家奴,你以什么身份留下来?老夫人好心念你照顾小姐一场才留下你白养活着,你不要不知好歹!”
秦嬷嬷气的直哆嗦,乔萝使个眼色让玲珑拉她进屋去,然后冷冷地说:“既是祖母的命令,我照办就是,只是胭脂下毒一事,无论能不能查得出,我都不敢认,谋害庶姐罪名极大,乔萝担不起!嬷嬷回去复命吧,就说乔萝愿意遵命禁足,就当是尽孝,却不认下毒一事!”
王嬷嬷转过头不去面对她,只对杨妈妈和落莺等人说:“你们记好了,这三个月一定要照顾好大小姐,不能让她违背老夫人的命令,年节该有的打赏少不了你们的,否则别怪老夫人心狠!”
几个人被王嬷嬷狠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点头称是,王嬷嬷礼数周全地向乔萝行了礼告辞走了。
乔萝反而冷静下来,越想越奇怪,胭脂和粉黛都是她亲手做的,也是她常用的,不可能有问题,就算有问题也只是过敏,绝对不可能是下了毒,除非从她这里拿走后做了什么手脚。
至于乔珠脸上的红疹,肯定也是做的假,老夫人那么紧张她,还能真的让她使手段让她出疹子,至于发痒不发痒,纯粹靠她一张嘴说,别人怎么会知道真假。
老夫人那么精明一个人,如何随随便便就给自己定了罪?而且她给自己定罪的原因好象纯粹想把自己禁足,难道是她不想自己出现在人前,所以才故意嫁祸?
那么很可能这出阴谋就是老夫人操纵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出现在人前,她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为了乔珠,一个跟在嫡女后面的庶女和侯府唯一的千金小姐,身份差远了,哪怕这个千金小姐是庶出。
她看着众人惶恐不安的眼神,心想这院子的奴婢也太多了,除了秦嬷嬷等七个人,还有姜姨娘按照嫡女的份例安排的人,虽然撵走了落雁,加起来也有二十个人,服侍她一个实在太多了。
以前自己处境不错还好说,还可以靠着大方亲和笼络住人心,如今明显不受待见,留在这里前途莫测,这些人什么心思谁知道?
不如遣散一部分,人少了也好管理,她也能省些银子,虽然衣食份例什么都是公中出的,但是平时和年节打赏还是少不了的。
就示意滕州来的人先进屋去,又对玛瑙说:“你去取些碎银子出来。”
然后让其余人集中到院子里,扫视一圈淡淡地说:“不过是禁足而已,有必要这么害怕吗?禁足三个月我就不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了?我都不慌,你们慌什么?
不如这样吧,我刚来不久,你们也只是府里分过来的,不算是我的奴婢,和我也没有什么情份,谁想走今天之内离开,我是不会怪你们的。
主仆一场,想走的人私房和行礼全部带走,再发二两银子的赏钱,就当是提前给大家发的年节打赏。
如果今天不走留了下来,以后就要忠心耿耿用心做事,我绝不会亏待你们,敢有背主的行为或者耍奸溜滑挑拨事非,我定会严惩,别说我不受待见,惩治一个奴才还是没问题的。
今天之内,要走要留想好了,我说了不怪你们就不怪你们,以后见了面还有一点情份在,不要留下来又后悔,将来再反目成仇。”
过了一会,有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出来行了礼,羞赦地说:“奴婢对不住小姐,想回原来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