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伟欣赏地看着苏珊:“你笑的时候更好看。”
苏珊说:“谢谢。”
严伟和苏珊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儿,已经喝得站不太稳的吴为在小姐的搀扶下,晃晃悠悠来到严伟面前,拍着严伟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舌头发硬地说:“严老板!严哥!伟哥!你在海津有面子!够朋友!”掏出一叠百元钞票,数出五张,塞到苏珊的胸罩里,说:“你今天一定要陪好严哥。”
严伟推辞道:“我是地主,怎么能让你破费?”
吴为坚决地说:“不,我一定要请你!”然后趴在严伟耳边小声说,“你请我喝酒,我请你嫖女人,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
严伟拍拍吴为的肩膀:“好吧,好兄弟!”
吴为一手拉着严伟,一手拉着苏珊往外走:“走,我们走!”
严伟和苏珊相视一笑,跟着吴为走。娱乐城的张老板亲自来送严伟等人:“伟哥走好。”
吴为硬是把严伟和苏珊拉到他住的宾馆,给严伟开了一间房。走出电梯,走到房门前时,吴为对严伟暧昧地一笑:“祝你快乐!”说完,拉着他的漂亮小姐进了房间。
严伟笑着摇了摇头,打开房门,苏珊跟在严伟后面进入房间。严伟没喝多少酒,人很清醒,他当然清楚和苏珊来到这里会发生什么事。他很久没碰女人了,到了这种时刻,欲念会迅速膨胀,如果是别的小姐,他会毫不掩饰地表现自己的欲望,但是在苏珊面前,他则显得比较衿持。倒是苏珊显得比较自然。
苏珊说:“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严伟“嗯”了一声,打开电视,点燃一只烟,坐在那里看电视。电视里,宋克明的妻子施晓岚在主持“海津大视野”节目。施晓岚面带微笑地说:“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海津大视野’节目又和大家见面了,我是晓岚……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经常接到观众电话和来信,大家谈得比较多的是城市规划问题。有的观众还非常幽默地建议,城管部门应该给马路上装个拉链,省得今天填明天挖,既费时费力,又影响交通,还造成空气质量下降……”画面上是马路上挖开的一条条深沟……
严伟换了个频道。是体育节目,认真看起来。他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有时事新闻、动物世界和体育比赛。他认为,不关心时事的男人与动物无异,而动物世界,表现的是人类无法比拟的“纯真”形态,动物那种毫无掩饰的生存和繁衍行为,让人感到亲切。体育比赛嘛,是一种和平环境中的战争行为,让人感到紧张、刺激和欢畅……
苏珊披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站在房中间用毛巾揉干头发。她的脸上散发着一种纯情少女般的光辉。严伟由衷地赞叹道:“你真漂亮。”
苏珊嫣然一笑:“谢谢。”严伟仍然在欣赏她。苏珊问:“你不洗一下?”
严伟熄灭烟蒂,脱掉外套,进入浴室。淋浴喷头在哗哗地喷洒。严伟站在喷头下,扬起头,闭着眼睛,很久。心中有一种沉睡已久的激情在涌动。
严伟在监狱里服刑的时候,有一个自命*的犯人给他讲过许多泡小姐的“经验”,无论小姐如何漂亮,如何高傲,其实她们潜意识中都存在自卑心理,她们用所谓高傲的外表掩盖着脆弱的心灵。所以她们更渴望得到嫖客的尊重,你给她一点点尊重,她就会加倍地回报。他还说,如果你肯和她一起*着照镜子,在镜子前拥抱她,亲吻她,说明你不歧视她,尊重她,她会深受感动。严伟想用实践来检验一下他的“理论”。
第三章 商业陷阱(11)
严伟围上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苏珊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就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他们*的形象同时出现在镜子里。苏珊在镜子里看着严伟。
电视里在播放一首台湾歌曲《甜蜜蜜》,这歌声让他们感觉到一种甜蜜蜜的氛围。严伟把苏珊环抱在胸前,对她说:“苏珊。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名,但是这名字我喜欢。”
“谢谢。”她看着镜子中她和严伟重叠的影像,脸上出现绯红,她和严伟初次相见时的冷漠神情荡然无存。
“你除了说谢谢,还会说什么?”他轻吻苏珊的耳朵、脸颊、脖子。苏珊脸上出现了像电击一般的表情,眼睛里出现了泪水。
严伟在镜子里看见了苏珊的泪水,轻声问:“我让你伤心了?”
苏珊说:“不,你让我感动。”
严伟在心里佩服他的那个“狱友”,他的理论得到证实。严伟对苏珊说:“你不像……”他想说“你不像*”,但没有说出口。
苏珊说:“你也不像……”她想说“你也不像嫖客”,也没有说出口。苏珊话音没落,两人都开心地笑了。
“你们老板好像很怕你不高兴?”
苏珊神情黯然下来:“他是不想把我贱卖了。”
“你显得很高贵……”严伟说着吻了她的含泪的眼睛。
苏珊很受感动,主动吻了他的唇。于是两人都激动起来,围在身上的浴巾滑落在地上,两个*的肉体纠缠到一起……
第二天早晨。苏珊醒来,看了看身旁还在沉睡的严伟,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形,有一种甜蜜的滋味涌上心头。她觉得严伟是她经历过的男人中最值得回味的一个。她和他*,不仅仅是肉体的结合,还是一种灵魂的碰撞。*的过程仿佛是精神升华的过程,她从来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会这么好,严伟给予她的*,不只在身体的层面上,而且一直达到她的心灵身处。她隐约意识到,只有精神和肉体的和谐统一,才会出现这种飘飘欲仙的境界。
苏珊悄悄起床,穿上衣服,蹑手蹑脚走进卫生间,洗了脸,化了妆。从卫生间出来,悄悄来到床边,盯着严伟熟睡的面孔,忍不住俯身在严伟的面颊上轻轻亲了一下。严伟翻了个身,继续酣睡。她见桌上有笔和纸,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静悄悄地打开房门离开。
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严伟被敲门声惊醒。吴为精神焕发地冲进来,看见严伟独自睡在床上,似乎有些失望。看看卫生间里没人,知道苏珊已经走了。
严伟睡眼朦胧地问:“几点啦?”
吴为暧昧地笑笑:“九点多啦。严哥昨晚一定睡得很晚吧?”
严伟打个哈气:“等我洗漱完,我们一起去公司办理汇票的事。”
吴为说:“好,我现在回房间收拾东西。”
严伟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正要出门的时候,看见苏珊留给他的便条。上面写着:“伟哥,你很棒!如果你想找我,请打下面的传呼。”信笺的下面写有一组传呼号码。严伟笑笑,随手把信笺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里。
严伟和吴为来到办公室,娟子已经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