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司马徽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皇长子没有死?这消息,你从哪里知道的?不会又是那个吃饱饭,没事情做的,汉朝死忠的老家伙故意放出来的吧?”要知道,这些家伙没事情总会弄出一些事情来,才安心的。
庞德公当下说道:“这消息虽然是那些汉朝死忠的老家伙放出来的,不过这次应该是真的。因为放出这个消息的人,不是别人,这个人你也认识。以他的人品,他断然不会无中生有,无的放矢的。”
“何人?”司马徽当下忍不住问道。
“荀家的荀悦。当年皇长子去世的时候,他就曾是守宫令。他的消息,应该是有根据的。只是他并没有说谁是那个皇长子。哎,只是说是某个诸侯帐下的第一人。”
“某个诸侯帐下的第一人?如今天下诸侯,只剩下刘备,曹操,马腾,韩遂,袁绍这几个人了。他们帐下的第一人……年龄和皇长子相仿的……”司马徽的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每一个人的影子。
最后都一一否定了。
突然间两个人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为之眼前一亮,然后相互看向对方,一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是他?”司马徽当下忍不住说道。
庞德公当下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和我想的是一样的。也只能是他了。”
“呵呵,这也太……太……”司马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这也太扯了吧?那林若是皇长子的话,那么为何还会助刘备得江山?
“这确实让人意外。不过,我想这也不无可能。这些年来,林若的身世扑朔迷离,没有人能够真正查得出来。我听说,那曹孟德曾经派人去过西域,甚至出海过,去寻找林若口中所说的家乡,可是均无所获。那林若就仿佛是突然间出现的一般。”庞德公当下说道。
“没错,就算林若是鬼谷学生,可是终究要和鬼谷要渊源的人,老师才收的。若是林若真的是皇长子,那么也算是老师的故人之后,老师收他为徒,也是理所当然的。”司马徽当下也忍不住说道。
“我现在弄不明白一件事情,林若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庞德公当下忍不住说道,“这件事情,为什么那么多年后,那个荀悦才提起来。都二十多年了,他才提起来,这其中的深意,很让人难以琢磨啊。”
“离间计?”突然间司马徽忍不住闪过这个念头,当下说道。
“不会。”很快他又否认了,他当下说道,“荀悦这个人,不会使用这样的计谋,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信度很高。”
“当年那皇长子,如今的林若,如果是同一人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林若应当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他下山的时候,应该是奉了师命来匡扶大汉的。”庞德公当下说道,“林若在众多诸侯当中,别的诸侯不选,单选了荆州为落脚点,而且还是在刘景升到达荆州的时候,他才来的。他的开始选择的人只怕是刘景升。后来发现刘景升不会用人,才想到去找天下诸侯的。”
“而曹操,应当是他的第二个人选,他希望曹操能匡扶汉室,可是跟随曹操之后,发现曹操并不是一个匡扶汉室的良臣,因此放弃了曹操,再次回到了荆州。”庞德公继续推想到,“娶刘云,应当是他试着改变刘景升的第一步,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刘景升所作所为,确实让他伤透了心,他才下决心离开刘景升,去辅佐刘备的。”
“因为刘备也是汉室的子孙。”司马徽当下忍不住说道。
“当是如此了。”庞德公不由说道。
如果这两位的推测被林若知道的话,林若肯定郁闷到内伤,想当年自己似乎来荆州真的没想过要去辅佐刘景升,只是觉得荆州很太平,很合适休养生息……哎,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的美丽的错误啊。
“林若并没有帝王之姿。”旁边的司马徽当下说道,“我想应当老师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没有将他的身世告诉他的,是怕他生出非分之想,到时候反而为其所害。”
“有这种可能。我当年第一次见到林若的时候,就觉得此子绝不是平常的商贾人家可以养出来的。他的身上隐约带着的贵气,应当是皇家血脉所拥有的。看来,这次汉王是遇到大麻烦了。”庞德公当下不由点头说道。
“那荀悦又没有见过林若,为何能够如此肯定林若就是皇长子?莫非他有什么证据吗?”司马徽陷入了疑问当中。
同样的疑问,庞德公也曾经想过,可是他想不出来。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不由说道:“我们想不到,不代表有一个人想不到。我们应当去问问他。”
“你是说黄老邪?”听到这话,司马徽忍不住说道,“他这个人,一心只喜欢环游山水,什么时候喜欢搞这些八卦奇闻,你问他,只怕问错人了吧?”
“你难道忘记了,黄老邪当年是做什么的?”庞德公忍不住白了司马徽一眼,然后说道,“当年灵孝皇帝修建‘望舒荷’的时候,曾经就将天下能工巧匠强制招了过去,当时黄老邪就在其中。”
“望舒荷”就是汉灵帝建造的“裸泳馆”的名字,当年建造那座东西,花掉了整个东汉所有的积蓄,天下州郡,无不进贡能工巧匠,而黄承彦就是荆州当时最为有名的能工巧匠,很不幸地就被绑去了。
听到这话,司马徽忍不住说道:“山民,你不知道这件事情,是黄老邪一生的痛吗?你这样问他,这不等于揭了他的伤疤?只怕他一怒之下,就让他府里的木头人将你乱棍打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