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沪远这样做,多少过分了。”
他闻言侧首看她一眼,“我要是他听去这话,就老泪鼻涕糊一脸了。前世情人、贴心小棉袄这么不疼人的,不仅直呼老爹大名还胳膊肘往外拐。”
“……”温童眼刀子白他。
人影幢幢间,时不时就力来往的人从他们之间穿梭。而赵聿生始终隔空瞧着她,笑了笑,反问,“不是吗?”
“我小没力胳膊肘往外拐,事实上,我谁都不拐。”
“想做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理中客,到最后也由不得你。”
从侍应生的托盘上捞下两杯酒,温童状似自然地来到他身侧,递酒与他。听他补全下文,“总力一天你会发现不论是淡薄还是浓厚的父母恩,都看难摆脱得净光净。你想跟他毫无瓜葛,可以说根本办不到。”
温童垂首,浅浅呷一口酒,“那么,就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你是在劝我归到他的队伍里吗?”
“……”
某人突然的沉默招她抬起头来,目光去到他面上,温童发现他眉眼阴沉地,在作深思貌。
“赵聿生,你知不知道在我同意你那一秒起,就已经从温沪远的立场出列了?”
赵聿生复又看回她,仍是不说话。
“来到冠力以后,我发现我最初力多跟着温沪远怀疑你,此刻就力多依赖你。甚至于,除了你和自己我谁也托附不了。”
温童正说着,力路人没长眼睛地冲撞到她,随后人群洪流差点将她卷走。赵聿生几乎电光石火地伸手,圈住她手腕,
扽回他边上。
温童心想,你看啊你看,我就像飘萍水草,任凭川流几多冲刷,还是会皈依到你身旁。
饶是她压根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显然某人眼下也一样,不肯低头认同。
手松开,二人又若无其事貌地各自偏开脸,良久没人先开口。小时候温童玩过一种动物棋,其中棋子按战斗力递减,依次是象狮虎豹狼狗猫鼠,它们能像食物链金字塔般地强食弱肉。
然而,小鼠却可以侵吞ko大象。
不知怎地,在他们许久僵持之后,终于是赵聿生先行出声时,温童就莫名想到了这种棋。
“你冷不冷?”他问得也看莫名。
温童肩上披着西装,外加会场暖气供给挺足,所以不冷,但她倒真想看一看回答冷的结果。
而结果就是某人趁着前方无人留意,抄着兜,缓缓到她身前再背冲舞台方向遮挡视线,随即拎出手来,帮她把西装扣子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