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手边尾灯闪两下。她本能畏缩且去看茶楼里出来的人。
“温董,那么多放得下吗?要不匀几件来我车上。”为首那人即是车主,他征询着温沪远,同时视线点一眼车,一并撞了温童不无欠礼的打量。
“及时雨啊你,是放不太下,这俩箱子搁你后备箱罢。”
听话人把烟送进嘴,拎过箱子无言照做。
老孟掂了掂箱子玩趣,“这重的,顶你两个歌星女朋友了。”
“你抱过?”那人不着边际地回呛。
“你舍得?”
“我舍不舍另说,你这样的……,也不合她口味。”
温童从不信和那种传统意义的小人为伍者都能择干净。
她因此不太待见这个人,又或者,就是不喜他们身上和自己的生活圈全然逆向的味道。
“好好的,一日三餐记得吃。阿公也会好好的,每天都替我们相相拜菩萨的。”难舍难分之际,阿公狠狠心硬把她塞上车。
后座上的温童直到出了古镇也没哭够,温沪远徒然安慰几句,又送来纸巾盒,别无他话。他们到底是有隔阂的。
夜给人发落情感的绝佳契机,上高速前,温童才差不离缓过神。她歪头在窗边,瞧见先过卡的大g在屏上泊下的车牌号:
沪ez970
“前面那辆车的车主,就是我亲信的申城总经理,也将是领导你的人……”
“他叫赵聿生,贝聿铭的聿。”
话音将落,整好老张车速赶超了赵聿生。温童视线追着车的倒退轨迹,去看冥冥夜色里紧掩的边窗,和轮廓隐形的车里人。
即刻被超的车左右转向灯先后跳烁,又嚣张地反追为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初稿0614,定稿0719
☆、插p2:陀飞轮、万宝路
夜深。
温家住九间堂,中式庭院风,有35米净高的白墙围拢。灯火通明、竹烟波月下,温童觉得这地方对她极有排外性。
她像楚门被放进桃源岛并要求演一出肥皂剧。
“相、相,我们到了,睡着了?”温沪远发声部仍在磨合她的乳名,开门喊她下车。
两辆车都挑着大灯,温沪远向光的半边脸,许是年岁不饶人的缘故,上头七皱八褶的,比温童印象里老态好多。
“谢谢。”
“覅和老爸客气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