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道恍然大悟,感谢道:“多谢梁兄提点。”
梁才:“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效力于同个主子,自然是风雨同舟。”
他目光扫过四周,确定无人后叮嘱道:“近日定要小心周围之人,廉道兄恐怕被有心之人盯上了,而且早在江南,他们便已发现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薛廉道担忧道:“我收到梁兄的提醒,近日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人是谁,难道会是圣上?”
梁才:“对方很是谨慎,目前刺探不到任何关于对方的消息,尚且不能确定是圣上对我们起了疑心。”
薛廉道皱眉道:“日后廉道行事定更加小心,避避这阵风头。”
另一侧,云楚岫与楚墨痕走在出宫的路上。
楚墨痕道:“知还,你如何看待此次安宁郡主骤然获封一事?”
云楚岫挑眉道:“圣上听闻太后要收义女之时,内心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我等。”
楚墨痕笑道:“你啊你,小小年纪眼睛却毒得很,总能捕捉到事情的关键。”
“小皇叔总爱拿年长几岁来说道。”云楚岫手中把玩着羽扇,边走边道,“先前我们谈论到圣上与荣相因凉州一事生了嫌隙,看来太后此举是在保荣氏一族,站在了荣相一边。”
楚墨痕唇角微勾,“既然体会过站在巅峰的感受,谁也不想从高处而一落千丈。倘若圣上真动了铲除荣氏一族的心思,太后必定会为了她的母族而拼尽全力。”
“安宁郡主,就连这封号都别有一番意味……”
云楚岫品出了其中关窍,“这是让太后安分守己,莫要过多插手前朝之事,做个宁静颐养天年的太后即可。”
说罢,他此刻忽而有些同情楚天阔,背靠荣氏这棵大树一路走到今日,当荣氏一族对权力虎视眈眈时,唯一的母亲却选择了站在他的对立面。
楚墨痕发觉他有一丝走神,问道:“方才在想什么?”
“在想天家为何亲情总不常在……”
亲情,这个词对于楚墨痕来讲过于陌生和遥远……
二人正走着,后面刘义与魏国安热情地喊道:“墨王爷,小公爷,等等末将!”
刘义大喇喇地迎了上来,开口便埋怨道:“他奶奶的!憋死人的宴会可算结束了!在这建章宫上,不可多食,不可多饮。末将又不敢多言,生怕说错什么招惹祸端,真真是坐立难安!”
刘义简单爽朗的性格惹得几人捧腹大笑。
楚墨痕打趣道:“刘将军岂不是只打打牙祭,肚里还是空空如也?”
刘义猛拍大腿,称快道:“还是墨王爷他娘的了解末将啊!末将现在连牙缝都没塞满!”
云楚岫笑道:“刘将军还不赶紧回府,让你家夫人做几道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