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
“玲姨说,你感情纤细,容易受伤害。”
“看来我母亲对你说了许多我的事。”齐霈阳摇摇头,大叹无奈。“你真以为我是个感情纤细,易受伤害的男人?”
“我不知道。”她小声答道。
齐霈阳怔了怔,有些落寞。“你是不知道。在我们相处了近四分之一的世纪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忘了我这个大哥的存在。”
“我……”心娃也无可奈何,毕竟记忆力不是说恢复就可恢复的。
如果可能,她想尽早见到齐霈阳,哪怕是只有刹那的光阴,她都想知道齐霈阳的长相。在她的印象中,齐霈阳是个不苟言笑却体贴入微的男子,她期待见到他的那一天。
“这不是你的错。”齐霈阳柔声答道,亲密的拉起她的小手。
她略红了红脸。“你愿意帮我恢复记忆吗?”
“当然。你有问,我必答。”他承诺。
她头一个想知道的是他三个未婚妻的故事。她想知道齐霈阳曾经看上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而她自己是否符合他的标准……
迟了会儿,她终于问出口∶“霈阳哥,能不能告诉我,你未婚妻的事情?”
“那根本没什么好谈的。”
“你受到伤害了。”她几乎敢肯定,否则他不会连谈都不愿谈。
齐霈阳想起她曾到他办公室来兴师问罪,他淡淡的笑了。
“不!我没有。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第一任未婚妻是你十九岁那一年我认识的,可惜她要出国深造,所以解除婚约。”他省略他为了参加娃娃毕业典礼,冷落了她的生日,所以她一气之下大叫大闹,他仍然无动于衷,于是乎她自动解除婚约,然后出国深造。
心娃皱起眉。“你难过吗?”
“不,一点也不。男女之间本来就是好聚好散。至于其他两个未婚妻,虽然不是她们主动解除婚约,但原因相差无几。”你对她们都没有感情了?“她猜测道,对自己心里那股悄然攀升的窃喜感到不知所从。
齐霈阳缓缓一笑,“你猜对了。”
他对心娃没有如同未失去记忆前逼他或是决定替他说情感到高兴。
他体贴的想起一件事,站起来,“娃娃,想不想去洗手间?”
倏地,她红了脸。“我……我自己……会去……”她讷讷道,不太习惯如此隐私的问题当着齐霈阳面前说出。
“你的眼睛不方便,我可以抱你过去。”
“不……我……真的可以自己去……”她惊呼一声,感到两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抱了起了。
“霈阳哥,我可以……找玲姨……”她涨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
“妈还在休息。”他几步就送她到了溶室门口,放下她。“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她的红脸蛋简直可以跟苹果媲美。“谢谢,我可以自己来。”她不得已摸索着门把,然后推门进去,当着他的面用力关起门来。
“娃娃……”齐霈阳不太明白她尴尬的原因。
他想告诉她,他不介意这种情形,毕竟在她三岁大的时候,他时常在夜晚抱着她上厕所,但他决定还是不谈为妙。
他认为她脸红得可爱。
她则不作如是想。
她简直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钻个地洞就此消失不见。
或许齐霈阳以为她还是过去的那个顾心娃,但她可不。
她与过去的顾心娃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似地,除非断线再接回,否则她永远不可能跟过去的顾心娃一般,以同样无所谓的态度面对齐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