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满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身后,身上披了件宽松的玄色外袍,袍子又宽又大,少年几乎挂不住,露出了大片洁白的肌肤和半个圆润的肩膀。心脏位置裹着的洁白的、染了血的白色布条让少年看上去脆弱易碎。
少年身上的袍子很长,衣摆拖到了地上。
袍摆下隐隐能看到少年一双线条优美的小腿,和赤裸的脚。
慕容清音将人拽进怀里,皱眉:“故意的?”
少年垂下头,姿态柔顺而又乖巧,看起来楚楚可怜:“不是,没有衣服穿。”
他夜里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一身里衣,早都湿透了,如今还没干呢。
不过,也的确有故意的成分。
容易有意从慕容清音的衣服里,选了件宽大的袍子。
这样才能衬得自己柔弱无骨,楚楚可怜。
容易不知道慕容清音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是既然美色还能勾住他,那容易也不吝于利用自己的优势。
慕容清音将衣服拽起来,给他穿好,认真的的系上腰间的袍带:“不要命了,嗯?”
昨夜闹成那样,一整夜都在哭哭啼啼的也不知是谁。
嗓子都哭哑了,还敢恃色行凶,当真是不怕死啊这小混蛋。
容易勾着他的脖子,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春光潋滟:“怕小皇叔不要我了。”
慕容清音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怎会,本王不舍得。”
事实证明,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是会两次掉进同一个坑。
慕容清音想,就算容易是个陷阱,他也心甘情愿踏进来第二次。
不过这次,他得先给父母和弟弟安排好退路。
他可以死,家人不行。
仿佛看出慕容清音的心思,少年沉默了片刻:“小皇叔,我……你昨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慕容清音给他系衣带的手一顿:“看到了前世。”
话藏在心里不说,总会憋出毛病来。
经过一夜的宣泄,慕容清音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再无昨日的愤懑,和理不清的哀伤。
如今慕容清音宁可和容易开诚布公地说明白。
到时候无论前世如何,只要今生不相负,他便能坦然面对未来。
容易忐忑的看着慕容清音:“前世……是我害了小皇叔?”
只有这个可能,否则,小皇叔怎么可能忽然间对自己拔剑相向!
“我不知道。”
慕容清音任由他坐在自己怀里,拿起朱笔:“我看到,你受容昭指使,拿走了我的兵符,我被赐死的时候,你就站在我对面……对我毫不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