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他没有使用全部力量战斗又该如何?”
&esp;&esp;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羽皇一头妖异的红发随着风舞动,眼神深邃,瞳孔中却仿佛有暗流涌动。
&esp;&esp;公仪林挑眉,“什么意思?”
&esp;&esp;羽皇没有再过多解释,他本就不喜公仪林,刚才也不过随口一言,倒是凝青,很快出言解答公仪林的疑问,“自始至终我们也只是和一道虚影交手。”
&esp;&esp;羽皇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后者接受到他的暗示,却仍旧选择继续说下去,“确切的说,只有一招,那道虚影仅仅是一道眼神,但就是这道眼神,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囚笼,从天到地,带着毁灭镇压之力。”凝青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在这道绝对的威压下,我不得不现出本体抵抗,好在父王出手,要不恐怕我真的不太可能站在这里同你说话。”
&esp;&esp;“一道眼神?”公仪林喃喃道,看向清河,“有可能么,若是一道眼神就有如此威压,怕也只有仙人,但如果真的是仙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
&esp;&esp;清河淡淡道:“遇到战上一场便能知晓。”
&esp;&esp;公仪林:……他宁愿不知晓的好。
&esp;&esp;无论如何,既然已经碰上,必定是结伴前行,一路上,没有人再多发一言,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默,凝青的目光时不时偷偷打量清河一眼,尔后又垂下眼睑,目光中带着一股执拗的悲伤。清河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她的打量,亦或是没放在心上,看路前行,常乐走在最前方带路,这些大人物面前,她是无论如何也插不上的,默默恪守领路照明人的职责。
&esp;&esp;公仪林走在队伍最后面,内心暗中思考凝青所说的亡灵一事。
&esp;&esp;没有气息,没有实体,只是一道虚影,的确很像是传说中的亡灵。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虚影,亡灵……”顿足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事情。”
&esp;&esp;“跟上。”清河不知何时回头,看着公仪林道。
&esp;&esp;公仪林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方才凝青所说的让我想到一件事。”
&esp;&esp;“元神分魂。”清河道。
&esp;&esp;公仪林瞳孔骤缩,“你知道?”
&esp;&esp;“一种秘法罢了,鲲鹏一族的古书中有过记载,强大的修真者能够通过元神分出自身一道灵魂,达成灵魂攻击,杀伤力极其大,但这种秘法会对本体造成不可治愈的损伤,轻者修为无法再前进一步,再严重一些,神智损毁,成为痴傻之人也说不定。”
&esp;&esp;公仪林,“可羽皇和凝青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就像是一个轻微的警告信号,废了这么大功夫,使用元神分魂,仅仅就为了使出一招,着实有些奇怪。”
&esp;&esp;“你觉得有什么功夫可费的,”清河道:“事无绝对。”
&esp;&esp;公仪林舔了舔嘴角,“你的意思是,此事另有蹊跷?”
&esp;&esp;清河,“不是每个使用元神分魂的人都会付出代价。”说罢看着公仪林意有所指,后者在他的目光下眸光一闪,皱眉道:“鬼修?”
&esp;&esp;的确,若是他,使用元神分魂顶多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并不会对本体造成多大的损伤,从另外一个方面说,他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死的,只不过靠着元气和吸收天地间的灵力来支撑,所谓元神分魂造成的精神上的创伤,与他而言,根本就不复存在。
&esp;&esp;想到这一层面,公仪林眼泛精光,“原来我竟然是这么一个厉害的存在,如果这门秘法被我得到,一定会发扬光大。”
&esp;&esp;清河颔首,“元神分魂的确对你大有助益。”
&esp;&esp;公仪林不免有些奇怪,“你竟然赞同我说的。”
&esp;&esp;原本以为以清河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出言打击他一番,顺便教导他少惹是生非。
&esp;&esp;“像你这样喜欢胡作非为的性格,保命的手段多一些,好过没有。”轻飘飘的一句话,看似没什么分量,清河的目光却是格外深沉,从这样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打定主意要帮公仪林夺取这门秘法。
&esp;&esp;公仪林撇撇嘴,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内心却也难免生出些波澜,不由侧眸暗暗扫了眼清河,这个男人的眉眼太过冷峻,不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生出一种敬而远之的意思。
&esp;&esp;“呵——”
&esp;&esp;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夹杂着冷笑,他什么时候竟也学会多愁善感,果然还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平坦,闲鬼生闲愁。
&esp;&esp;他的步伐又放慢了些,走到队伍最后边。
&esp;&esp;大约是老天都瞧不得他日子过得太顺遂,原本算是平静的坦途,在穿越这片密林后终于发生了改变,异变中最先受到冲击的便是公仪林。
&esp;&esp;身后被放了一记暗箭,好在公仪林闪身及时,即便如此,背部还是传来一阵火辣的灼痛敢,这一箭无声无息而来,甚至连箭矢划破长空的声音都没有,公仪林能够避开,完全靠的是一种叫做直觉的不可靠关键时刻又能救命的东西。
&esp;&esp;“!”即便是脾气再好,平日里有意维护着翩翩公子的形象,这个时候,公仪林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行事一向格外小心,连走路都走到最后面,最前面的是冲锋陷阵的位置,傻子才去,走在中间,万一被身后的人偷袭怎么办,唯独走在队伍最后,遇到危险可以跑路,有遗漏的便宜可以顺手捞走,这么好的走位,怎么就遇到灾祸就首当其冲了?!
&esp;&esp;公仪林想不明白,因为受了点小伤,疼得嗷嗷叫,实际上伤并不严重,甚至说可以自愈,但他心情不好,非要矫情地嚎上两嗓子。
&esp;&esp;清河天元之祸
&esp;&esp;瞧着公仪林财迷心窍的样子,清河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