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两个月忙的结果?”坐下,接下美女侍奉的茶水,熊啸天看着扫视四周的翁嫣柔。
她自豪地点点头,“怎么样,不错吧?”
不是她自夸,这间茶楼被她以现代方式改造之后,简直成了下金蛋的母鸡,天天生意兴隆,不到一个月,她早就把成本给收回,到了第二个月,她赚得已是盆满钵满。
熊啸天无法否认,舍弃寻常的白色而以鹅黄为主色调,让整个茶楼多了份世俗气息却又不落俗,俊男美女的服务更是让人眼前一亮,赏心悦目之余自然乐得掏钱享乐,柔儿是出格了点,但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柔儿,这连个月来没人捣乱?”树大招风,难免有眼红小人使坏。
她洋洋一笑,“那也要有那个本事。”
“柔儿,别卖关子了,”他有些担忧,为了她。
真无趣!她撇撇嘴,“因为我把这茶楼定位为高档消费层,不是有钱商贾,达官贵人是不能进来的。”
“你利用那些客人的权势?”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不是好惹的对象。
她伸个懒腰,“对,就是这样。”很好嘛,他终于知道动点脑子了。
这厢才平,那厢又出事了——
“就你们这些小**!”妇人尖锐的言辞引起所有茶客的注意,“让我夫君天天乐不思蜀,夜不归家!”
翁嫣柔和熊啸天也都听到了,双双对视,没有贸然出声,静观其变。
原来是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大吼大叫,翁嫣柔勾起一丝冷冷的讽笑,呷了口茶,继续听着。
老女人揪住了女侍的衣襟,形象全无,“说,你们把我夫君藏到哪里去了?”
“夫人,”知道来此茶楼的非富即贵,赶来救场的英俊男侍恭敬极了,“请问您的夫君是?”
见了俊俏小生,老女人的怒气似乎消了点,口气舒缓下,“礼部尚书颜杰宏在你们这里吗?”都过了十天了,他从没回过府,她怎么不急?
“夫人,五日前颜尚书曾来过这里,和友人闲聊时说自家母老虎实在太凶,他想上妓院躲个几日。”不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男侍当日正好当班,当然听到了客人之间的谈话。
老女人被脂粉抹白的脸僵住,没想到他竟然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哈哈——”当初翁嫣柔招人手时也留心了下这些人是否能够临场应变,不想她的手下竟然是如此口舌伶俐,回过头她得好好奖赏慈他。
“柔儿,”习惯性地搂她入怀,熊啸天根本无暇分身关注那个曾经差点成了他岳母的女人,“你好歹留她一个面子,”当场嗤笑平日嚣张惯了的颜夫人,他只担心柔儿会被她欺负。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
颜夫人果然拉长老脸走来,没留神翁嫣柔身旁的男子究竟是谁,“你是谁?凭什么笑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尚书夫人,尊贵的尚书夫人,”翁嫣柔一抹媚笑,“你公然上茶楼来要人,这不是恰恰丢了你尊贵的身份吗?”
“你……”正中要害,颜府最看重的是身份地位。
“身为夫人,您难道不该遵守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夫君是从?”她摇摇头,假意叹道,“哎!连堂堂礼部尚书夫人都如此不服礼教,也难怪我朝礼教崩坏如此迅速啊!”
老女人这才意识到翁嫣柔句句犀利,似乎不单只是为了女侍抱不平那么简单,再往她身边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颜夫人,好久不见了,”这样说着,熊啸天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当年他和颜如玉在一起时,对他最刻薄的莫过于这位颜家大夫人,自以为是尚书夫人,地位高贵得很,在他还没有坐上将军之位时对他百般刁难,直到他取得战功后,才对他稍稍改观了点。当颜如玉嫁给五王爷时,这位所谓的贵夫人一句尖刻之词至今还深刻烙印在他心底:
“我的女儿天生富贵命,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呵呵,熊将军,好久不见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重逢,老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丢尽了颜面。
“将军,将军,”翁嫣柔把玩他的衣扣,“你说,究竟是我好看,还是这老女人好看?”
“柔儿,当然是你了,”他知道这小妮子又有整人的点子了,顺势配合。
一双玉手摆正他的俊脸,她嬉笑着俏脸对着他,“这才对嘛!有这么个长得恶难看的母老虎在家镇守,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不想回去呢!”
“你这……”老女人气得狰狞了老脸,白粉像刷墙般纷纷掉下,露出年老色衰的真面目。
“莫气莫气,您是尊贵的尚书夫人,怎么能和我还有将军这些小民一般见识?”她歪着头,噙着冷笑,“就连您的女儿也如此尊贵,嫁给足以可以做她爹的五王爷,哪是我们能够高攀得上的?莫怪乎颜尚书撕毁了当年和将军约定好的婚约,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