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局面快扭转过来,李进思呼了口气,心想:“辛亏有靖边军在!”
……
“万胜!”
靖边军骑兵,与吴三桂的家丁们,还有二千的宁远骑兵,一下冲入清骑混乱松散的阵列。
双方野蛮地撞在一起,长枪对长枪,马刀对马刀,毫无花巧,都是硬打硬的搏杀。
人马交错中,瞬间就是死与生的距离,双方都有人惨叫着落马。
明显的,清骑损失更大。他们阵型。早被靖边军等火炮火箭打乱,松散的阵形,如何是严整军阵的对手?
而且说实在。清兵的阵列,其实不算骑兵阵列,而是骑马步兵队列。每队人中。还是轻甲在两翼或前方,重甲在后面或中间,双方距离二、三十步时,他们还射来箭矢,投来标枪,铁骨朵等物。
虽然开始靖边军骑兵有所损失,不过随后双方撞在一起时,靖边军骑兵,如烙铁般破开他们的军阵。一下子将他们撞得人仰马翻。
就算随后对上他们的重甲,靖边军阵型更严密,每一个清骑。至少要面对数杆骑枪或是厚背马刀。清骑虽然也重视阵型。不过相对靖边军而言,更讲究个人武勇。再说他们的队列也被火炮打乱了,如何是对手?
鲜血伴随着纷飞血雨,一下子,清骑的前阵与中阵被靖边军骑兵穿透。
几乎没有整队,那些靖边军骑兵,再次以严整队列,快兜了半个圈,继续对更加混乱的清骑进行冲阵。
在他们身后,吴三桂领着家丁,还有宁远骑兵,慌乱跟随着。一次冲阵后,他们的阵列就不见了,兜了圈后,更是散乱,不过随在后面,有便宜可捡,吴三桂等人还是开心的。
断肢与血肉,马蹄滚滚,无数红甲红马的靖边军骑兵,对那些混乱的清骑反复冲杀。
如一场恶梦,很多清骑,眼睁睁看着同伴被靖边军刺落马下,或是劈落下去,马槊刺穿甲胄,刺穿**的声音,还有各人临死的嚎叫,汇成了战场的残酷声音。
“冲上去!”
看明军骑兵,对着前方的大清勇士往复冲杀,阿济格心急如焚。
他领着一些正白旗,镶白旗,正蓝旗,镶蓝旗等巴牙喇,还有一些马甲兵,步甲兵随在骑阵的最后面。
靖边军火炮与神机营火炮开炮时,炮弹呼啸着打入他身旁的骑兵丛中,就让他身边的精骑损失不少。甚至有一些巴牙喇被打得血肉横飞,让他不得不叫身旁的骑兵们散开。
看前阵形势危急,阿济格拼命想冲上去接应,不过在王斗下令下,神机营的神威大将军炮,还有靖边军数十门的红夷六磅炮,己经对着他这边的大旗轰打,难以接近。
特别靖边军的火炮,使用齐射战术,杀伤的效果更是惊人。
每次数十颗沉重的铁球,落在相近的范围,所过之处,血雾爆起,断肢横飞。
一颗五斤重的实心铁球激射过来,高高弹起,将离阿济格不远的一个正白旗巴牙喇马头洞穿,然后挨着马上骑士的脖子飞过,将他脖子咯嚓一下带断了。
这炮弹余势不消,继续跳起前进,重重撞在一个巴牙喇的胸腹上。这巴牙喇披着三层重甲,然而伴随着骨折的噼里啪啦声,他的胸腹间直接出现一个大洞,鲜血与内脏一下流了出来。
这炮弹还不罢休,似缓似慢的在地上滚动,滚到一匹战马的马腿上,将这马腿撞断,马上骑士一下子摔落下来。
不但这颗实心铁球,不断激射过来的沉重铁球们,连连跳起,乱滚乱动中,不时听到噼里啪啦的骨折声响,还有阿济格身旁清兵们的凄惨嚎叫声。
正白旗的署巴牙喇纛章京阿济格尼堪,也是面无人色,他自负武勇,然而面对火炮,也是胆战心寒。
就在他的身旁,一个正白旗牛录章京,他的头颅,被一颗炮弹打没了,那牛录章京爆开的脑浆与血水,就有不少落在他的身上。
那颗炮弹还继续前行,擦过一个马甲的头脸,将他的脸皮都打没了。不但如此,这颗炮弹最后还砸在一个巴牙喇的手臂上,直接将他的手臂砸成碎骨与碎肉。
自己再武勇,也是血肉之躯,面对这种不可抵挡的力量,如何不怕?
他冲阿济格叫道:“武英郡王,明军火炮厉害,还是退吧?”
阿济格吼道:“我大清勇士,虽前死而复进,皇上就在山城上看着我们,敢言后退者,斩……”
话没说完,又听明军阵地炮声轰隆,又一波炮弹激射过来,阿济格身旁人等,都是面无人色地看着炮弹落下方向。
炮弹呼啸,数十颗实心铁球劈头盖脸砸来。
轰!
一颗炮弹高高弹起,冲阿济格直撞而来,血雾爆起,阿济格的胸口,直接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
那颗炮弹竟然透体而出。
“不!”
在阿济格尼堪等人的狂吼中,阿济格呆呆地策在马上,身体晃了晃,颓然地倾倒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