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般,意境优美。
二楼上摆着一张张的方桌,桌上铺着厚厚的绒布,有隔音的作用。此时,燕子楼里约莫有三四十人在玩儿,有玩骰子的,有推牌九的,有押宝的,有投壶的,有的在斗蟋蟀,有的在斗鹌鹑。
那“宏盛米行”的老板也在其中,搂着个女孩,正在玩骰子,云啸与他不认识,不虞被发觉,不过,在这里却是遇上个老熟人儿——步云县城最大的药铺“庆生堂”的东家燕长空,他也搂着个女孩子,在斗蟋蟀。
那“宏盛米行”的方老板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云啸始终留意着他,便凑到斗蟋蟀的这堆人里。
人群中的一张方桌上,一个黑瓷的罐子里,两只黑sè的蟋蟀正斗得欢实,旁边不断有人在下注,在呼喊,这玩斗蟋蟀,不像别的赌法,需要事先下注,因为斗蟋蟀变数多,所以不到最后,都可以下注,旁边便有荷官负责统计。
这些人几乎人手一名女孩子,只是大老爷们赌的兴起,却是注意不上怀里的女孩子了。
云啸有样学样,也把身后跟着的那女孩搂在怀里,只是他今年才十六岁,怀里那女孩子,约有十七八,身子高挑,却是比云啸高出半头,云啸只闻见鼻端一股淡淡的幽香。
云啸取出一锭银子,约有五两重,扔给荷官,他先时看见有些赌客加注,一加就是几两几两的加,便也充大爷,随便指定了一只蟋蟀。围着斗蟋蟀的人一共就七八人,倒也好记。
罐内的争斗很快分出胜负,以一只蟋蟀的大腿被咬断,而结束,叹息者有之,欢喜者有之,但从表情看,这里的人都没把几两银子放在心上,来这里就是为了玩的尽兴,对于花销倒是没注意,该花的,一掷千金也不皱眉头,不该花的,一个铜子儿也歉奉。
云啸在一边观看,原来这“燕子楼”二楼的赌场里斗蟋蟀,无论胜负,都要交一成的佣金给“燕子楼”,云啸估算一下,这一局有八人下注,其中又有四人加注,一共是二十五两银子,“燕子楼”不费吹灰之力就凭空得了二两五钱银子去。
这还只是一局而已,天知道这“燕子楼”里一天要玩多少局斗蟋蟀!人家一局挣的钱,自己的米行就要忙乎一整天,才能赚得到。
这时,荷官交给云啸十两银子,他先时冒碰的押注,居然赢了,这里斗蟋蟀的赔率统一是一赔一。
学那几个赢了钱的,云啸塞给怀里的女孩子一锭二两的银子,自然迎来一声尖叫,和数个香吻,不过那些在女孩子身上游走的猪手,云啸便不学了。
燕长空刚才这一局输了,却看见了云啸,冲云啸一示意,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其实,若不是看在云啸的老师云涯子替自己治好了阳。痿的份上,像云啸这样的小角sè,他是不会理会的,何况上回自己还带云啸进过一回县里的大牢,也算还了一份人情。
第135章 都是成功人士
() 第二局马上就开始了,云啸凑到燕长空身边,桌上的罐子里又换上来两只蟋蟀,众人开始在荷官那下注,云啸随便又扔了五两银子出去,倒是看得燕长空一瞪眼儿,却是什么也没说,也下了注。
第二局开始,罐子中的挡板被取走,两只蟋蟀一见面,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般,就厮杀砸一块。
云啸不能输,所以他稍微往自己下注的那只蟋蟀身上灌注了一丝灵力,那只蟋蟀的个头不如它的对手,但被加持了灵力后,罐中的形势立时一变,这只蟋蟀和它的对手的螯夹咬在一块,众人本来料想这是五五之分,应该会进入持久战,谁先支持不住,谁便输了。
然而,令众人大跌眼球的是只听一声清脆的“嘎巴”声,这只蟋蟀竟然把对手的螯夹给咬断了,随即乘胜追击,将它的对手咬得遍体凌伤,第二局,云啸又押对了,立时便有十两银子入账。
而燕长空这回却是又输了,这里,其实云啸耍了个小花招,只要是燕长空押的,他便不押,再给自己押的那只蟋蟀加持些灵力,这样,云啸便总是赢,而燕长空则总是输。
一连三局,云啸都赢了,总共进账十五两银子。
其实,燕长空也用余光观察云啸,见他自上来后就连着赢,颇感意外,趁着中间休息,准备新蟋蟀上场的空当里,燕长空对身边的云啸道:“云小兄弟是,赌术不错嘛!教教哥哥,怎么连着赢,你可不准藏私啊!”
云啸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装出有些木讷,喃喃道:“我对蟋蟀有种超乎常人的预感,谁会赢,我有感应的,只是具体也说不清,反正一见蟋蟀就是如此。”
燕长空本来是不在乎百十来两银子的进出的,自从他的阳。痿被治好后,便是步步顺,先是二太太诞下个八斤的大胖小子,然后是“庆生堂”成功兼并了步云县城里另外一家药铺“和顺堂”,占据了步云县医药市场的半壁江山,rì进斗金;紧接着,在新成立的卢龙郡开拓成功,建立了“庆生堂”卢龙分号,短短不到半个月,便拥有了卢龙郡三成的市场份额。
所以,从内心深处,燕长空对云啸便有好感,一点也不在乎连输了三局。此时,听云啸如此说,便道:“那哥哥就随着你下注了,你可别把哥哥往黑豆地里带啊?”说完哈哈大笑,全是玩笑话。
不过第四局开始,燕长空果然随着云啸下注了,于是一连四局,都赢了,虽然只有不到二十两银子,但这却是自己赚来的,钱虽少,却是心情好。
不知不觉揽着云啸的肩膀,称兄道弟道:“云贤弟,走,楼上吃喝一顿去,哥哥我请客。”云啸灵力发觉那“宏盛米行”的方老板此时也上楼了,便道声好,于是,随着燕长空上了三楼。
三楼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一张张的圆桌,彼此用雕花嵌玉的屏风隔开,但这些对云啸是没有作用的,虽然,大家说话都是低声慢气的,但云啸仍然能听得清清楚楚,“宏盛米行”的方老板走进一个屏风后,屏风里已经坐了三个人,一阵打招呼过后,四个人就都坐下了。
燕长空也带着云啸选了张桌子,想要开口,却是打住了,示意自己身边的女孩子退下,先前燕长空一直在输,也没什么打赏,后来赢了几局,却是高兴地忘了打赏,这女孩子有些眼红云啸怀里的女孩子,只一会儿,就得了二两银子,撇撇嘴,下去了。
云啸有样学样,也让自己怀里的女孩子下去了。
燕长空这才道:“云贤弟是初次来这‘燕子楼’?看你赌。博时的大方,想必是发了财?”云啸老老实实地道:“我在城里开了家米行,‘云氏米行’。”
燕长空道:“呦,没看出来呀,如今开米行很能赚钱的,粮食是紧俏物资啊!看不出贤弟路子还挺广嘛!”云啸道:“如何能与燕大哥相提并论呢?您的‘庆生堂’如今是县城里的头一号啊!”说着,云啸伸出大拇指。
俩人坐着,聊了几句,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店小二穿着崭新的衣衫,走过来,一弯腰,道:“燕大夫,这位公子,让您二位久等了,想喝什么茶,吃什么点心?”
燕长空道:“贤弟是初次来,那哥哥我就越俎代庖了,要两杯‘蜂蜜柚子茶’,来一碟‘蟹壳黄’,一碟‘马蹄糕’,一笼‘小笼包’,就这些了。”店小二便下去了准备了。
燕长空道:“我这可不是炫耀啊!这‘燕子楼’是这步云县城里的著名的销金窟,用rì进斗金来形容都不算恰当,楼下你也看了,这三楼的茶水,点心更是贵的离谱,就刚才咱们叫的‘蜂蜜柚子茶’,就得二十两一杯,那三种点心每种不下十两银子,咱俩就这么一吃一喝,就得七十两银子!”
云啸道:“莫非这里的茶水,点心比其他茶楼的好吃?”燕长空摇摇手,道:“非也,非也,关键在于这里只接待事业有成的人,说白了,就是能砸银子的人,普通老百姓是进不来的。”
“因为这里清新静雅,背景又深厚,所以就成了商人,官员宴请同僚,拉关系,商量事情,打探上层消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