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楼道:“死伤将士的抚恤要优厚,立刻去办!”立时,有军曹下去忙去了。
张望楼问:“战死的将官是什么品级?”一个军曹答道:“是个营级的偏将。”张望楼道:“那好,华俊雄?过来!”
华俊雄心里砰砰跳,走过去,弯腰跪下,道:“属下在!”张望楼低声道:“你小子胆够大的,这么高也敢跳?而且还安然无恙!”华俊雄脸sè微红,道:“是属下鲁莽了。”张望楼哈哈大笑道:“鲁莽的好,鲁莽的好。”
随即大声道:“正式任命华俊雄为赤水旅后卫营的偏将!”立刻有军曹记录在册,华俊雄大喜,不禁颤声道:“多谢大将军,属下定为大将军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张望楼道:“起来,起来,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大秦帝国,来呀,赏纹银五千两。”
“哗”,在场的诸人都羡慕地看着华俊雄,又升官又发财。
等华俊雄站起,肃立一边后,张望楼道:“适才三楼剧斗时,我听有人居然能及时把军情告诉楼下的众军卒,才使得及时在后门堵住了孙不二等人,此人的功劳也不小,因为适才局势混乱,不知是哪位啊?现身一见吧。”
云啸站在窗口,适才他把华俊雄从三楼扔下去,只有周围的云连生,老张,老杨等几人看见,因为刚才大伙的注意力被后厨激烈的打斗吸引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云啸的动作。
老张,老杨连忙撺掇云啸,低声道:“快啊,大将军有赏了。”云啸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弯腰单膝跪下,道:“大将军,属下斥候队云啸,擅自传令,多有冒犯,还望大将军海涵。”
张望楼点头道:“你倒是聪明,既然你已经知罪了,我就不处罚你了,但今天能击毙孙不二,你也有功劳,这样一功一过,相互抵消,赎你无罪,下去好生反省去吧。”
云啸很郁闷地退下了。
然后张望楼宣布,今rì参战的所有将官,每人赏银百两,军卒,每人赏银十两。众皆欢喜,大家簇拥着张望楼,离开了“明chūn楼”,回了军营。
不久就有探马汇报,出城的骑兵没能追上孙勇,让他逃走了。张望楼大手一挥,蝼蚁一命,不用重视,只是在附近郡县画影图形,张榜悬赏捉拿。
老张,老杨,云连生,云啸都要另外找个酒馆请华俊雄吃喝一顿,一来,庆祝华俊雄荣升,二来嘛,希望华俊雄述职后,把哥几个也带到赤水旅后卫营去,这斥候队已经是魏容槐的天下,哥几个都是被排挤孤立的,索xìng离开斥候队。
于是,他们五个又在夜市上找了酒馆,要了一盆水煮肉片,两坛子烧刀子,吃喝一顿。便回营休息了。
第二天,魏容槐风尘仆仆地率领着斥候队回营,却听说了昨晚的事,眼看自己的对手华俊雄鲤鱼跃龙门,从个大头兵一跃而成营级的偏将,比自己还要高一级,不禁把肠子都悔青了。
立时来拜访华俊雄,那华俊雄已去赤水旅的副将那里报到过,手续移交很顺利,不rì即上任,心情大好,对那魏容槐便没有先时的仇恨,哈哈一笑泯恩仇。
又对魏容槐道,自己要带云啸等四人走,赤水旅那边已经同意。魏容槐自然表示云啸等人都是人才,自己也很是舍不得,然后招来云啸等四人,安抚一顿,道:“去留随意,既然离去,过去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大家同事一场,来,喝顿散伙酒吧,我请客。”
云啸等人自然道:“有劳队正费心了,等有空我等请队正喝酒吧。”魏容槐点头答应,自然这酒什么时候喝,就不知道了。
接下来,华俊雄领着云啸等四人来到中军旅,来请示邓迪参将,邓迪昨晚也参加了宴会,但他是个文职将官,没有冲在前面,躲在后面,自然先是把华俊雄的勇武夸奖了一顿。
随后叹息一口,道:“云啸,你是个搞情报的天才,我本应留下你的,但你的处境我也很理解,所以你去赤水旅,我不反对,也不会留难,以后有空了,咱们多亲近。”
拜别了邓迪,华俊雄,云啸等五人回斥候队收拾行李,营房里的斥候还在赌钱,见华俊雄等收拾行李,没有人帮忙,都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眼睛里满是怨毒,羡慕嫉妒恨。
等收拾好行李,出了斥候队的营房,几人不约而同地长出了口气,刚才还真是压抑啊。
来到赤水营的驻地,早有军部的军曹等在这里,马上集合全营这二百人,当着大伙的面介绍了新任偏将华俊雄。
昨晚的事,华俊雄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关于昨晚的战斗有好几种版本,什么华俊雄从三楼一跃而出,凌空而下,刀劈孙不二;或者是华俊雄和孙不二手下头号大奖孙勇大战三百回合,俩人打成平手,最后华俊雄义释孙勇,只因为孙勇身边有个怀了孕的女子。
这些小道消息在爱好八卦的士卒们中间传来传去,所以很多人都对华俊雄感兴趣,今天列队集合,欢迎新将官,这些大头兵都是眨也不眨地望着华俊雄,流露出的是崇拜的目光。
军曹向众军兵简要介绍了一下华俊雄,轮到华俊雄,他慷慨激昂地挥舞着手道:“兄弟们,我能担任你们的将官,感到很荣幸,我蒙大将军不弃,从一个大头兵提拔成赤水营的将官,在这里,我们首先为昨晚战死的王将军默哀。”
几百人,包括军曹在内,都低下了头,礼毕,华俊雄道:“我这人是个粗人,光会厮杀,说话咱不擅长,又是从小兵直接提拔的,所以,以后咱们相处的rì子,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体谅,你可以直接找我,有什么话直说,但不要和我斗心眼儿,因为杂家不会这个,大家看这样好不好?”
众军卒一齐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