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你怎么样了?可疼死为父了。”高英垂泪道:“老爷,我是高英啊,你看看我呀。”马富蓦地跪倒,拉着马致远的手臂直晃,放声嚎哭道:“老爷呀,你可醒了,吓死奴才了,老爷,你看看我,我是马富啊!”
马忠也垂泪说:“老爷,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小姐的病还得有赖你啊!”
这马致远其实现在是有些迷糊的,但只是对“马秀姑”,“小姐”几个词敏感,不由得老泪纵横,颤声哭道:“女儿啊,你知不知道,你的病快把为父的心都cāo碎了,如今,为父也只能随你而去了。”
燕长空对云啸招招手,对他示意快过来,等云啸过来了,燕长空禁不住喜悦道:“云先生,你的药果然灵验了,只是不知这是不是回光返照?”
马富一听回光返照,便急了,连哭带嚎道:“老爷,你可不能抛下我呀,你走了,马家偌大的家业怎么办呢?该由谁继承呢?小姐眼看也不行了。”
马致远也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了,凄然道:“马家的家业就交给……”马富耳朵都竖起来了,忙道:“我呀,老爷,我马富对您是最忠心的。”
马致远还待要交代后事,这时,云啸朗声对马致远说:“马员外,你不会死,小姐也死不了,这不是回光返照!”
第37章 千两银票
“啊!”高英不明就里,只是垂泪;
燕长空定睛瞅着云啸,对这个方子如此灵验感到不可思议;
本来,即使是用这个方子来治疗马致远此时的沉疴,验归验,但不会反应这么灵;但药里加了白毛魔蟒的内丹,便不同了。
一个是普通的草药,一个是修真界的灵药,效果当然要差上十万八千里。
马忠听懂了云啸的话,悲喜交加颤声说:“老爷,你的病救过来了,老爷,你死不了了!”
云平在云啸的示意下,也来到病榻跟前;云啸对惊疑不定的马致远说:“凭我和徒儿,可让马员外再延寿二十年!”
燕长空听到“二十年”三个字不由得脸上一阵激动,今天,他算是开了眼,那什么的“内丹”居然如此灵验,那自己的病是不是……
马富听了后,脸上的晦气就别提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马致远不死,还能再活几十年,那自己岂不是半点希望也没了?
二十年?二十年后,他和马致远谁先死还不一定呢!这心中一有事,脸上的戚容便没了。
于是,献媚地对马致远道:“员外,你不知道,自从你昏迷过去,老奴我是忧急如焚啊,又是让燕大夫诊治,又是让云大夫开药,老奴我急得;”
“若是我能变成药引,我也心甘情愿地跳进碗里,化身成药,以解老爷的燃眉之急。”
马忠,燕长空一听马富的话,鼻子差点被气歪,这马富根本是在抢功劳,睁着眼睛说瞎话,先前不让治病的是他,现在贪功的也是他。世上居然有如此无耻的人!
云啸见云平也是有些气愤,便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耳语道:“狐狸的尾巴始终要露出来的,不要着急。”
说完,云啸走到病榻前,对高英,马忠等人说:“现在马员外的身体还很虚弱,就先让员外歇息歇息吧。”
众人一起点头,马富又忙活起来,吩咐下去,给马致远煮粥;
给燕长空,云啸等人准备素斋酒席;吩咐高英贴身伺候马致远,这高英现在是无限欢喜,马致远的康复,对她来说是又有盼头了。
马忠出来,对院子里的众仆人道:“老爷贵体康复,你们就各回各的岗位吧,留下小沈哥在这里就可以了。”
说完,对何chūn花使了个颜sè,暗示她一切都好,又低声吩咐,给那人的饮食要专人专办,不可出半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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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致远昏昏沉沉地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只是这一回,不像刚才的昏迷状态那样气息微弱,现在他打着呼噜,“呼呼”地酣睡着。
这一睡,就是三个时辰;
云啸,燕长空等人在餐厅吃过素斋酒席后,被安排在了“居仁堂”旁边一处幽静的小客院里歇息,随时等候马致远的召唤。
趁着功夫,云平也小憩了半个时辰,云啸根本不累,本来在客房内的书架上取了本线装书闲看,后来被燕长空悄悄叫到了燕长空的客房内。
到了屋里,再无其他人,燕长空忽然对云啸深深弯腰一鞠,说:“云先生,请帮我治一治病吧!”
云啸忙扶起燕长空,肃然道:“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燕长空面皮略略有些红,扭捏道:“我的病,云先生在‘守志堂’便已替燕某诊断出来了,我……我……”
云啸也不再让他为难,说:“可是在‘守志堂’时,我说的燕大夫‘临势即软,心悸出汗,jīng神紧张,口渴喜饮,腰酸膝软,足根疼痛,尿黄便干,舌红苔少,诊脉则细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