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一阵感动,讷讷地,说:“师傅……这个……那个……”云平有心借坡下驴,顺水推舟,但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喊,“决不能退却,一定要保护云涯子!”
于是,本来有些犹豫,踌躇的云平突然激动地大包大揽,说:“师傅,让我去吧,您老在一边给我观敌料阵吧,我也不一定输吗。”
云啸莞尔,说:“徒儿,小呆,你就放心地去吧,有师傅在这儿呢,什么事也不会有的。”云啸这话一说,马富,林大圣都想:“好毒,姜还是老的辣。”
而马忠则yù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林大圣,这孩子是个普通人,你切不可害了他的xìng命,若是真有胆量,老夫我和你比一比如何?”
林大圣不理会马忠,嘴里说:“谁来我都接着,不过老。子现在是先要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收拾完了他,若你也有兴致,老。子不介意多甩一刀!”
马忠怒道:“林大圣,不要以为自己是后天武者初级下品就得瑟了,老夫虽然没有去花钱通过什么武者等级考试,但三十年前也是一条好汉,百战余生的疆场上,老夫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马富在一边讪笑道:“对对,谁不知忠伯也曾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有着军人的傲骨,不会轻言退却的,那么,林护院,等收拾完了这个乡村小子,就和忠伯过过招吧。”
然后马富又补充一句,“谁也不许反悔啊!”说完,马富心里就乐开了花。
心想:“好嘛,往rì这马忠也油滑的紧,动不动就沉默以待,以退为进,抓不住他的要害,不能一击毙命,今rì难得他自甘冒险,倒是替我省了气力。”
云平感激地对马忠说:“忠伯,往rì没少得您和何婶的照顾,今天正是陨身相报的时候,您便消消气,千万不要和这些蝇营狗苟一般见识。”
马忠疑惑,自己并未见过这小伙,他因何说受过自己的照顾?莫非只是一番应景儿的话?或者这小伙子是何chūn花认识的人?
想到这里,马忠朗声道:“小伙子,你才没必要和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一般见识,你还年轻,便是为了自己的师傅,也没必要以命相搏呀?”
云平听了马忠的话,不由得又有些犹豫,一边的林大圣不耐烦道:“有完没完了!要不干脆直接爬地上,学上三声狗叫,不就行了吗?多简单呀!”
云平眼望云啸,云啸看看他,暗竖大拇指,语意双关地道:“若要寻那有缘人,今rì此刻便是,徒儿,在马员外面前好好表现,一切都有师傅呢,自然护得你的周全,不用担心,记住,马员外看着呢。”
云平一凛,心道:“翠儿,乃是马府卖身的丫鬟,又是小姐马秀姑的贴身丫鬟,我若要抱得美人归,首先就必须过马员外这关。”
“对!师傅说得对,我便如那过了河的卒子,只能勇往直前,不可徘徊犹豫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于是,云平的心中重新又定了下来,不知怎么回事,他对这云涯子打心里有种非常信赖的感觉,总觉得他靠得住,不会害自己。
于是,云平朗声道:“那就签生死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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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林大圣二人在生死契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又有马致远,燕长空二人做中间人,这生死契便生效了。
林大圣仔细地把注意事项说了一遍,具体事宜是,一。由谁先甩飞刀,得掷骰子决定;二。每人轮流站在二十步以外,背靠木床板;
三。每人甩一刀,轮流来,总共每人三刀;四。要背靠木床板,可以躲闪,但不能超出木床板的范围,超出范围或挨不到三刀者为负;
五。输者,爬地上学狗叫三声。
说完后,林大圣示意云平,云平表示听明白了,这时,比试的场地便由“守志堂”内移到了外面的广场上。
马富此刻心里美极了,林大圣若胜,则借机敲打了这个云涯子;云涯子的徒弟若侥幸胜了,则帮自己除掉了林大圣。这样一来,对自己是两全其美。
不过,这云涯子的徒弟机会不大,毕竟林大圣是正式的武者,双方的实力差距是明显的。
“守志堂”外的广场上,早有小花,小草叫来的家人搬出了太师椅,让马致远,燕长空,马富,马忠,云啸五个人坐了。
府内的家人和小花,小草姐妹稔熟的,一早便得了消息,再消息传消息,不多时,便在广场周围站了当值离“守志堂”近的十几号家人,观看这少有的生死之战。
比试尚未开始,燕长空站起来,高声宣布了比试的规则和生死契上的条目,算是公开,公正,公平的表示吧。
广场一众人等,不由得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一个俏丽的小丫鬟,对身边的姐妹说:“这林大圣,忒不是东西,经常揩油欺负府中的姐妹,上回一个内院的姐妹差点就让他得了手,要不是忠伯恰好路过,就便宜了这狼崽子。”
一个稍微丰满些的女婢道:“让这林大圣被一刀结果了,才是大快人心呢。”
人群里面站着的何婶一脸忧心忡忡,道:“普通人和武者之间几乎没有可比xìng,比试的结局不言自喻,这个小伙子恐怕得把命丢在这,生死契上不是说了嘛,飞刀若有偏差,死生各安天命,不再追究。”
闻讯而来的小沈哥握了握拳头,说:“莫非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云平你可不能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