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戈顿扣下扳机的刹那,莎曼珊卯足全身力气推开殷无极,想用身体去挡这颗子弹,眼明手快的他洞悉她的心思,腾空一腿往她腰上一踢,子弹就从他俩之间咻的一声穿过,嵌进背后的墙上。
然而莎曼珊却撞上张天师瓷像,随即扑倒在地;瓷像应声倒地碎成一团,飞溅的碎片在她身上划过,瞬间只听到她一声哀号……
殷无极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踢掉刚戈顿手中的枪,并趁他尚在错愕之际,又飞踢一腿,刚好正中他的腹部。他发出一声惨叫往后摔倒,后脑正中墙面,由于撞击太过猛烈,刚戈顿痛得爬不起来。
殷无极拎起瘫软的刚戈顿,满腔怒火迅即迸发,“蓄意伤害莎曼珊,找死!”说完又狠狠地补上一拳。
只见几近昏厥的刚戈顿,口中突地冒出鲜血。
此时,大批人马冲进玄武殿,正巧瞧见殷无极像发了狂般,一手持著毫无反击之力的刚戈顿,一手紧握成拳,一拳又一拳像雨点般打在刚戈顿的腹部。
“敢伤我的莎曼珊,找死!”他狠狠地斥骂。
赫伯刹那间惊慌失措,连忙冲上前拦住他。“行了,你快打死他了。”
高桥被眼前的一幕吓愣住!
赫伯仅靠一己之力实在拦不住几近疯狂的殷无极,求救的眼神瞟向在一旁的高桥。
高桥立即冲上来帮忙,哪知殷无极像一头抓狂的蛮狮,他们根本拉不开反而被甩向一边。
高桥恰巧倒在莎曼珊的身边,一看之下尖声叫著:“不好了,这小姐受伤在流血。”
受伤、流血!?莎曼珊!
刹那间,殷无极从愤怒中惊醒,一颗心却几乎快停止。
他终于肯丢下手中几乎半死不活的刚戈顿,飞奔至莎曼珊的身边,她雪白的肌肤皮开肉绽的流著令他触目惊心的红色液体。
他惊惶失色的一声狂吼:“不!”他抱起受伤的莎曼珊,任她的鲜血染上他的黑衣。
他不能失去她!
此刻,他显得如此无力与脆弱,只能声嘶力竭地喊著:“叫医生!快叫医生……”
他心痛又自责的跪著,紧搂著她一刻也不愿松手,声声令人心酸的唤著:“珊……珊……”
所幸莎曼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被张天师瓷像的碎片割伤,并无大碍。
医生迅速赶到后,急速为她包扎妥伤口,也说明她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果然,她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清醒过来,看著面前安然无事的殷无极,她惊喜地看著他,“无极,你没事就好,害我好担心……”
看著莎曼珊清醒过来,殷无极百感交集地上前搂著她。
“依我看,无极比你还担心,如果你再不醒来,只怕玄武会的战神就要吃牢饭了!”赫伯在一旁调侃。
莎曼珊不明就里,一脸茫然的看著赫伯。“为什么?”
紧搂著她的殷无极,默不出声,只是腼腆一笑。
“你自己看……”赫伯手指著一旁被铐住手铐、鼻青脸肿得几乎无法辨认的刚戈顿。
莎曼珊惊愕的看著殷无极,“你怎么出手这么重?”
他还是默然不语,只是紧抿著嘴。
“无极以为刚戈顿已经害你丧命,准备要他一命抵一命呐!”赫伯嘴里不饶人,继续消遣著殷无极。
他蕴含柔情的蓝眸紧瞅著莎曼珊,柔声解释:“我真的以为……”
莎曼珊了解他那时的心痛,伸出柔荑抵住他的嘴,感动地搂住他。“我们不是约定好了,要永远相守在一起的吗?我怎舍得留下你一个人。”
他也紧抱著她,望进彼此的眼底、心底最深处。
“走!刚戈顿,我将依杀人罪逮捕你,你有权不说话,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作为呈堂证供。”赫伯依著法规逮捕刚戈顿。
“不!”在求助无门之下,刚戈顿突然一声大叫,“局长,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控告殷无极,我要求做警方的污点证人。”
他的一番说辞顿时令所有在场的人怔愣住,大家都看向刚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