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铺有两间屋子,左边是堆煤的铺子,右边是住人的房间。三人兵分两路。
铺子里除了煤饼竹篮,称得上一览无余,交给野花。房间里既是卧房又是杂物间,凌乱无章,找到线索的可能性比较大,拔刀斩带着滑帖路一起搜寻。
滑帖路本想和野花一组,顺便看着他,见安柔亦步亦趋跟过来,便作罢。
几次三番,想必她对野花怕得紧了。
搜寻线索是个细致活,三人都算得上经验丰富,尤其拔刀斩,几乎每一样物件都要动手翻一翻。滑帖路见了,也不敢偷懒,竟没发现女人不知何时起,竟已不在身后。
野花大致扫过煤堆后几个隐蔽的角落,没任何发现,便有些百无聊赖地用短棍敲着墙。一路敲过两面墙后,绕到摔了煤饼的地方,突然抽了抽鼻子。
刚才人多气杂,竟没发现此处飘散着极淡的血腥味。
“我就说不会扑空。”
野花自得低语一句,游移的目光落到倾翻的竹篮上,进而挪到摔坏的煤饼。
他皱起眉,观察一个煤饼上的豁口。
既然是摔,应该下面碎了才对,怎会碎上面?
野花蹲下身,用短棍拨拉一下破煤饼,稍稍用力,径直捅到地面,搅动两下拔。出。
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明显重了。
他两指捏了把棍头上的煤渍,触感粘稠——血?
念头刚升起,电灯照出一道黑影,径直向他扑来。
野花一激灵,本能施展疾风步后撤,途中抬眼,只见那脏兮兮的女人手持唐刀冲他刺来。对方速度太快,甚至跑掉了一只鞋子。
——一只不合脚的,明显大了几码的鞋子。
伪装的!
后门也关上了,他的后背眨眼间顶到门板上,女人冲势不减,唐刀眼看就奔向他的喉咙。
野花举棍相迎,同时张开嘴,试图提醒隔壁房间里的队友。
那棍子上闪烁出红棕微光,棍身肉眼可见的伸长,甚至长过唐刀。安柔闷头冲过去的话,到底是唐刀先捅穿对方的喉咙,还是短棍先敲断她的肋骨,尚未可知。
[暴富!]
安柔在脑中大喊。
噗——
一声闷响。
足有一米长的骨刀从天而降,势如破竹,从野花天灵盖直穿下腹。
普通人受到这样的伤,毫无疑问立即毙命。但野花毕竟是玩家,生命值和身体韧度非常人可比,口眼瞪大的同时,竟硬生生让脑袋后仰了半分。
勉强看清潜藏在房顶上的硕大阴影。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忽然想通了喰鬼是怎么藏得这么严实的——电灯。
那是一盏老古董电灯,裸。露的灯泡上,有个圆盘似的顶盖,这使得灯泡以上、屋顶的区域,无法被照亮。但凡是人,注意力难免被光线更充足的地方吸引。
安柔生怕他发出声音,毫不犹豫用唐刀捅入他的嘴,直至贯脑。
第一个念头不是杀人了,竟是一具尸体到手了——安柔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然而她高兴太早,有一股如烟似雾的微光在野花头顶升起,顺着骨刀一路向上。骨刀像极了一根吸管,贪婪地吸取他的灵魂。
嘭,像是气泡悄然破碎。
野花的尸体炸成一团细碎的光点。
安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
竟然一枚金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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