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亦行的坚持下,裙子到底还是划在了他的卡上。
坐上车了,赵又锦认真地说:“参加完晚宴,我会把裙子干洗了还给你。”
“还给我?”
“毕竟是花的你的钱,无功不受禄。”
……况且还是这么大个禄。
陈亦行目视前方,头也不回,问:“还给我做什么?难道还能退货?”
他稍作停顿,“还是能当传家宝?”
“……”
赵又锦略微思考了一下,“你还可以送人啊。”
“是吗?”他不置可否,“送给谁?”
“……将来的女朋友?”
“然后告诉她,这是我买给另一个女人的,因为对方不要了,所以送给她?”
赵又锦:“……”
这天没法聊了。
但她有自己的执着,心里想得很明白。
如果参加完晚宴,他不打算收回这条裙子,那她就把钱转给他。
车内一时无言,陈亦行侧头打量一眼,轻而易举看透她的心思。
“赵又锦,有功夫胡思乱想,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正经事上。”
“什么正经事?”
“低调做人,谨慎做事。”
到处留下些奇怪的背影,到今天还没露馅算她走运。
“?”
赵又锦不明白了,她什么时候高调过吗,怎么会给他留下这种奇怪的印象。
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困惑。
陈亦行无声地叹口气。
算了,还是别对牛弹琴了。
——
翌日是个阴天。
天灰蒙蒙一片,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铺天盖地都是霾。
新闻大厦里充斥着肉眼可见的没精打采。
“这空气质量也太糟糕了吧?”
“是啊。我以为重度污染已经很吓人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严重污染。”
赵又锦也有点犯困。
早上醒来时,看见这阴沉沉的天,险些以为睡过了头,一觉睡到了夜里。
她去茶水间泡咖啡时,多冲了一杯。
回到工位上,放了杯在冯园园面前。
“别打瞌睡了,让人看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