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姐给我倒了一杯咖啡,问:“最近是不是很忙?”然后又把手放在咖啡壶上取暖,如水的眼神看着我。
我忙说:“公司刚刚起步,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
“难怪这么久都不打电话给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许姐幽怨地看着我,发现我耳边有根断发,伸手帮我钳掉,轻轻放进烟灰缸里。又问:“结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反问她:“你最近好吗?”
她眨眨眼睛,表示认可。过了一会儿她有些遗憾地说:“我下月要去日本,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
我能说什么,只好违心道:“没关系。”
“对不起!”许姐那双修长的手从咖啡壶移到我头上:“虽然是我老公的意思,但我没有坚持,我怕在你婚礼上失态。”她歪着白皙的脖子静静地看着我,似乎还想再诉说什么。
我也傻傻地看着她:“姐,我懂!”
我没再说话,低头喝着咖啡,猛一抬头,只见许姐眼睛盯着窗外,原来有一只白鸽,咕咕地在窗外的水泥地上来回走着,羽翼洁白,明亮似雪,沐浴在阳光里,偶尔在地上啄一下,实在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旋即飞走了。
“刚离婚那会儿,我就像这只白鸽,形单影只,幸好那时有你。”她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好好把你当弟弟待的,却没把握住,关系变了质。”
“都是我不好。”
“是我的原因,不能怪你。”她笑笑说:“都说暧昧是糖,甜到悲伤,幸好没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
不等我再解释,她从包里取出一张卡说:“一直想送个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给你,实在不知道买什么,这点钱你拿着。”
“我不要。”我推拒着。
“看不起姐?”许姐很不高兴了。
只好收下。
目送着许姐的车消失在马路的尽头,心中充满淡淡的失落。
礼拜天大家又聚在一起吃饭,丁雪娇一脸愁容:“嫂子,你瞧我的肚子,怎么跟别人不一样?”
“怀孕不都一样吗?”
“不是,一天一个样,再大下去,会不会把肚子撑破?”
把大家都逗笑了。
“你没去医院做检查吗?”
“刚怀孕的时候因为反应比较重,去过两次,每次都要耽误很久,后来正常了,也就懒得去了。”丁雪娇一脸轻松地说。
“胡闹,怀孕后要定期检查的。”齐姐看着她说:“这样吧,吃过饭,我陪你一起去。”
“谢谢嫂子!”
小睿睿也要去,没办法,我也只好跟着。挂完号后开始排队,今天来孕检的人真多,好不容易轮到她,在里面一直呆了很久,林急得额头直冒汗。
总算出来了,丁雪娇一脸凝重,一语不发,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到底是什么状况?”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胎位有些不正,血压有些偏高。”
这不是很正常么?我们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还有更麻烦的。”丁雪娇苦着脸说。
“到底怎么麻烦呀?都快被你急死了。”林要崩溃了。
齐姐嘻嘻笑着说:“你就别吊他们胃口了,我来说吧,雪娇怀的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