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桂林后都去过些什么地方?”我问。
她摇了摇头说道:“最远就是今天这里。”
“阳朔都没去过?”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明天我带你去阳朔玩玩吧。”
“算了吧,王大川会找你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他们这种‘地头蛇’就怕我们这种‘游方和尚’,我随时可以把他的家人砍死后就跑路,天南地北,他到什么地方去找我?况且,人是越有钱就越怕死,他肯定也是从底层混上来的,他最清楚,穿鞋的人永远不能和光着脚的人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忘了,我是坐过牢的人,里面的都是混过社会的。”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轻轻地啜泣起来。
我知道她想到了习敬轩,我亲了一下她的脸庞,轻轻地说道:“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我紧紧地抱着她,直到她沉沉地睡去,我才松开自己的手臂。
第二天一早,我去银行把王大川银行里的钱全转到我的卡里后,就去车站退了车票,回来时瑾还在睡觉,洗漱完毕,就拉着她直接坐客车去了阳朔,我们在那里一家叫“斜雨轩”的宾馆住了下来。
吃完中饭后,我们就租了两个单车,沿着抗战路往月亮岩方向一直走,穿过抗战路前的十字路口,就是一条乡村小道,因为那里是旅游胜地,所以前来游玩的人也特别多。快到图腾古道的时候,见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那叽叽咕咕地争吵,我问瑾:“你以前是学‘对外汉语’的,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她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就把单车停了下来,听了一会后对着我说道:“女的要去古驿道玩耍,男的要先去月亮岩看尼克松种的那颗树,两个在争辩呢。”
“走吧,别管了。”我们骑上单车往驿道的入口处走去。
“哪国的?日本还是韩国?”我问。
“日本的。”
“没想到你还会日语?”
“我们当时必须要考两门外语嘛,除了英语我就选的日语,因为比较简单嘛。”
“日语很简单吗?”我问。
“嗯,基本上都是汉字,只是发音不一样,应付考试已经很足够。”她回答说。
“那‘八嘎牙鲁’真有这几个字吗?”
“不是了,是‘你妈的’的意思,那几个字是音译。”她说着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就知道这几个字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还记得大学时教我们《政治经济学》的那个罗大福吗?他就曾说过,要想学好外语就必须先从那门语言的脏话开始学起,因为那是这门语言最原始的发音,而且学脏话会越学越有信心。”
“他是个神经病。”瑾笑了笑说道。
“是啊,你还记得吗?我给你说过的,他还得过性病呢?他那次打电话给……”我突然想到瑾也有性病,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无奈地看着我笑了笑说道:“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的,你以后想说什么就说吧。”
“哎,要不我们玩几天后先回贵阳去那个‘涛姐门诊’看看吧?”我试探着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好吧。”
我们把单车停在寄存处后,就买好门票后往古驿道里走去。
后面传来一声叽叽咕咕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那个日本女人,她正朝着我们走来。
瑾看了我一眼后说:“她在叫我们等她。”
“好吧。”我说。
那女人走上来后,就对着瑾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然后两个人看着我笑了笑就开始往前面走。
“你们在说什么?”我边走边问瑾。
“她说她想去驿道看看,见我会说日语,就问我能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那你们在看着我笑些什么呢?”
“他说你长得真帅,像他们日本的一个叫反町隆史的电影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