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吩咐了,以后我们就住洗衣房。”
牙齿再次咯咯作响,木莲那贞子似的脸,即可纠结起来!燕子轩,老子跟你没完!
第三十五章
月光如银,观荷台上,燕子轩斜靠在竹榻上,月牙色的袍子半敞开,露出他健魄的胸膛,在月色中泛着迷离的光泽,身旁的小榻上,放着横七八竖的酒杯,一抬手,一只杯子砰然落入池塘里,微风卷来,撩起他墨色的头发,揽过他通红的面颊。
“王爷,舒景带来了。”
“舒景?”他嘴角一勾,讥笑道,“舒景……”是啊,舒景已经被他休了,所以,王府上下不会再称她为王妃,而是舒景,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女人。
“你们都退下!”他冷声吩咐,随即抬起迷醉的眸子,看向身后那个白衣人。
一秒钟之后,退出观荷停的下人突然听到亭子里传来王爷的惊叫声。
木莲冷笑的看着微有惧色的燕子轩,原来自己的贞子形象竟然这么有杀伤力,尽然能吓到这变态的王爷。
“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子?”他怒骂道,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看来真的是喝醉了。
木莲侧头,懒得看他!
“过来,给本王斟酒!”看木莲不动,他赫然起身,一把将她拉在地上,自己再度无力的靠在竹榻上。
如果我有毒药,我一定将你毒的肠穿肚烂,七孔流血。不耐烦的将酒递上,木莲这才注意到他敞开的胸膛,目光立马变得贪婪灼灼起来。
倒不是因为她好色,而是因为,他胸前那块发着莹莹光泽的半块龙纹玉。面具人说只要她拿到了玉佩和地图就可以放过他们。
可是,怎么才能拿到这块玉呢?
“你看什么?过来?”他又将她拉着,眼神迷离,眸子似水,似哭似笑,“舒景,现在京城都在传本王是因为你貌丑而休了你。那你知道原因吗?哈哈哈……你知道的,你当然知道。因为,你抢走了属于绕绕的一切,你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你也强走了她的幸福,扼杀了我!”握着她的手,几经将她给捏碎。
绕绕……木莲苦笑。舒景,这个就是你爱的男人,他叫你的妹妹为绕绕,多亲切啊!
“三日之后便是绕绕的生辰,她本该是和本王坐在这里欣赏这一池莲花的,可是,却被所在那深宫大院里。”说完,他蛮力将她拖上了床榻,吐着酒气,瞧着她,本来若水的眸子,突然掀起了一沉冰霜,还没有等木莲反应过来,他突然伸手将她的衣服撕碎,咆哮道,“舒景!我恨你!我恨你!”
他妈的这个男人又来了!他令堂的,上次被他脱了光,这次要是被他脱了,那她就不姓木。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知道,,绕绕她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他声音一颤,撕扯她衣服的动作也突然停了下来,垂头靠在她的肩上,试图紧紧的将她抱住。
两年前的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她柔声的唤着‘子轩,子轩……”,他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但是他记住了她身上淡淡的莲花香,和她的声音,宛若天籁,在他心间回荡。次日醒来,她已经不再,但是,这京城只有舒府的姐妹才有这独有的芬芳,在那个莲花盛开的季节,他看到绕绕站在池子边,对他唤着,“子轩哥,子轩哥。”
而舒景,则是绯红着脸,侧头看着那一池莲花,默不作声。因为,她不能说话。
第三十六章
“绕绕……”他支起身子,深情款款的凝视着身下的人。带着莲花芬芳的清风揽过他的鼻息,让他再度迷醉,眸子刚才的暴敛突然换作一汪秋水,波光粼粼,仿似又烟火划过,溢彩漫天,将她紧紧缠绕,抬手抚过她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的脸慢慢模糊,随即又清晰的变化成梦中的那个人。
“绕绕。”指尖停留在木莲柔软的唇上,他低喃,要吻住她。
木莲趁此机会,伸手搁在两人之间,覆在他滚烫的胸膛上,随手抓住了那块玉。她那苍白的容颜上,突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未等他的吻落下,木莲一个翻身,抬腿一踢,将他整个人踢飞了出去。当然,她的目的不仅仅要将他踢飞,而是要将踢进那满是污泥的池塘里。
他要和他梦中情人赏花,那她就成全他!让他躺在污泥里面做他的白日梦去!
寂静的轩王府传来有史以来,最让人疑惑的三声巨响。
“啊!”惨烈的呼叫。
“咚”一声巨响!
“咚!”一声闷响!
院子外的下人,慌忙的冲进来,发现观荷亭竟空无一人,但是却隐隐约约听到王爷的疼痛哼叽声,走到亭子边往下一看,众人吓得面如菜色,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白衣似雪(注:白衣,不是黑衣。),头发凌乱,似乎昏迷过去的刚被休掉的王妃(注:似乎昏迷)。
而那位衣着干净的王妃身下,有一团黑泥在不停的挣扎扭动着貌似身躯的身体,看不清面容的脸发出让人模糊的痛苦的声音。
许久之后,木莲才悄悄的向香茗坦白,那第二声咚,是她故意,并直接,精准的跳到了他身上,然后‘晕死‘过去。
其一:是为了怕弄脏自己。其二:如果不跳,燕子轩醒来一定怀疑是她将他踢了下去。其三:造就更多的混乱,燕子轩就会以为他的玉佩是掉在了泥巴池塘里。
果不其然,次日,再次日,木莲依旧在床上装死。而,第三日,从床榻上艰难爬起来的燕子轩,衣服都没有穿,就忍痛,命人将他‘梦中花前月下的’池塘给翻了底朝天!
他的行为让木莲坚定,那半块玉佩暂时不能交给面具人!
那两日,在床上躺尸的木莲,夜间便会悄然的化成那位神秘的舞姬出现在花满楼的红色的舞台上。而玉扇,也似乎真的消失了,没有人过问!那送折扇的紫衣男子和宛若冰雕的白衣男子依旧出现在原定的座位上,都会打赏,但是都不报姓名,而她依旧置之如无。至于燕子轩,他的座位是空的,因为,他还躺在床上。
绯色迷离的空气中,那红色的面纱在狂欢的舞步中,飞舞,扬动,让神秘的薄纱下那脸显得更加的妖娆有致。流波溢转的眸子,笑意冉冉,撩人又勾魂。随着节奏而摆动的性感腰肢,惹得台下阵阵惊呼,却又很快被淹没在她手腕的铃铛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