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倒,注意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张纸条,他记得他离开前这里没有纸条。
随手拿过来一看,竟是齐平留给他的。
方正的纸条上,齐平的字歪歪扭扭,有些根本看不出在写些什么,这都是在齐平看不见的状况下写的。
但歪扭归歪扭,卓益依旧读得懂齐平,他和齐平的默契并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
纸条上齐平写着“卓益,我走了,我怀了崽崽需要好好安胎。”
“什么和什么!”卓益看着忍不住笑出来,笑出来后又忍不住哭了。
齐平那句话后歪扭地写了“我爱你”。写完“我爱你”后齐平还想画图,但根本抓不出距离来,杂乱的线条迭在字上头乱成一片,要不是卓益没人看得出来他在画些什么。
他画的是一只胖兔子抱着一只小老虎,两只小动物愉快地飞来飞去,旁边还有好多好多爱心。
纸条上还有被水晕开的痕迹,好几处的字和图原本便已够歪扭了,又被水晕开,一蹋糊涂。
卓益知道那是齐平哭了,齐平的眼泪打湿了纸。卓益的眼泪也快滴上去了,赶紧把便条挪开。
“我也爱你呜呜呜……”卓益把纸条压在心上,低着头嚎啕大哭。
没有齐平的日子异常难熬,卓益觉得自己像在一天之内成了一个修行者,开始严酷地对待自己。
他早晨四点起来,做上比之前多一倍的锻炼。
他吃得很少,逼着自己学着吃齐平喜欢、而他向来厌恶的蔬菜。
他在学习上更加专注,时常回过神来已经深夜,睡眠时间越来越短。
他把所学过的机甲指令练过无数遍,手磨破了数次,长出新皮后又再次磨破。
这样的日子不是为了忘记齐平,而是为了变得更强,成为一个齐平再也离不开他的男人。
他已经尝到单身的滋味了,他不想未来有和齐平分开的可能,无论是情感上的分手,或是战死沙场的生离死别。
他甚至将这十七年来自己的人生观重新检视了一回,思索着那些自己向来重视的事物是否对他来说真的无比重要。
第一名真的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