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时,两人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esp;&esp;一个是黑大汉,另外一个有些耳熟,原来竟是贺老三的,他怎么出来了?
&esp;&esp;贺老三问道:“你们真的没看见有人来?”
&esp;&esp;黑大汉有些不耐地道:“你以为我们两人像你,一个小娘们都对付不了。只要她来,老子一定会有察觉。亏得我发现了你,要不然,你还不被狼吃了?”
&esp;&esp;贺老三忍气说道:“我不是不小心被暗算了吗?谁知道那小娘皮那么有心计,竟然假装摔倒……”
&esp;&esp;黑大汉不屑地嗤笑一声,没再接话。
&esp;&esp;两人边说边朝空屋里走去。
&esp;&esp;就在两人即将进屋时,荷月轻轻地在桐月耳边说道:“快看,好戏开始了。”
&esp;&esp;桐月睁大眼睛朝空屋看去,只见那两人走进去后,房子开始晃动,先是轻晃,再是剧烈地摇晃。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房屋倒塌了。
&esp;&esp;荷月大大松了一口气,往桐月身上一倒,有气无力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睡一会儿。”说完,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esp;&esp;桐月将她背在背上,站在外圈,等尘土散了,才过去查看,贺老三和那个黑大汉断墙和房梁压住了身子,但仍没死透。
&esp;&esp;听到有人来,两人伸出手向桐月求救,桐月不忍心去看,于是,她闭了眼走开。
&esp;&esp;她决定先背着荷月回城,然后再去县衙通知官府来领孩子。
&esp;&esp;不想,她没走几步路,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响。桐月不由得一阵紧张,难道这伙人还有同伙?
&esp;&esp;☆、团聚
&esp;&esp;桐月一阵紧张,她以为是刚才那两人的同伙来了。她想也没想,便钻入就近的草丛中,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esp;&esp;马蹄声渐近,打头的是一匹神骏的黑马。马上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少年,这少年面容清秀,气度不凡,看样子不像是人贩子的同伙。难道,也是来找人的?虽然如此想,但桐月还是不敢大意。她仍躲在草丛里按兵不动。
&esp;&esp;随后又来了两骑,后面的两匹马稍逊于水车朋友
&esp;&esp;接下来,白佑林并没有像荷月所说的,给她惊喜。两人的关系仍跟以前一样。
&esp;&esp;桐月密切注视着案情的发展,同时也暗暗提防着贺家那边的人。令她宽心的是,贺家除了这个老三,没其他人了。
&esp;&esp;此事过后,林家诸人仍跟以前一样过着平静而又忙碌的日子。每天早出而作,日落而息。唯一跟以前不一样的是桐月和荷月的关系。
&esp;&esp;桐月对荷月充满了好奇,令人无奈的是,荷月似乎防心很重,对她有保留。她对桐月的情况门儿清,对自己的事却不愿意多谈。桐月试探了几次,便也放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愿多说倒也能理解。荷月自从那次之后,体力严重透支,休养了好一阵子才完全恢复。
&esp;&esp;荷月的身体一恢复,便仍跟以前一样整天领着一帮孩子在村子里乱转。
&esp;&esp;转眼间,冬去春来,又是一年麦子返青时。春暖花开,大地复苏,人们的心情也会不自觉地跟着清爽起来。可惜,现下的村民们并没有这种雅兴。春天到了,也意味着冬闲结束了。紧张的劳作又开始了。
&esp;&esp;给田地施肥,给麦子拔草、浇水,还要开垦菜园,修理农具等等一堆的事排着队等着。
&esp;&esp;其他的活计还好说,最让林家发怵的是浇水。
&esp;&esp;他们的田地位置不好,处在水渠的下游,上游的几家偏偏又是村里有头有脸儿子多的人家,惹不起,争不起,但地总归要浇。往年的时候,只要是天旱时节,村民们总免不了要吵架甚至打架,而林家常常是吃亏的那个。虽然现在境况有点不一样了,但窝囊了这么多年,林老实仍是惯性难改。这地还没开始浇呢,人已经先焦虑上了。白氏和杏月不敢招惹,每日里都是小心翼翼的,梅月说话行事也愈加谨慎,家里气氛十分压抑。只有桐月和荷月仍跟以前一样,压根不把林老实放在眼里。
&esp;&esp;桐月现在已经学会把林老实当成空气。她不跟他争吵,也不再试图改变他。都几十岁的人了,思想早已跟石头一样顽固,她改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