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时匆匆赶过来,他看了独自站在甲板上的封迟琰一眼,转头问怀序:“现在什么情况。”
怀序言简意赅:“阮芽被人带走了。”
江兰时皱起眉:“bud怎么会……”
一直看着暗沉海面的封迟琰忽然大步走过来,行走之间有凌冽的风,像是要具象化的刀刃,刮的人脸生疼。
他拨了个号码出去,声音很冷:“我要见拉克兰,立刻。”
怀序看了会儿封迟琰的背影,道:“他生气了。”
“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江兰时靠在栏杆上,
眯起眼睛道:“要是阮芽出了事,他会疯。”
怀序说:“不是说他失忆了么?失忆了也会这么在乎阮芽?”
江兰时笑了笑,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拨到脑后,漫不经心的说:“那谁知道呢。”
他敲了敲耳麦:“粉毛,干活儿,查找公海上所有的信号,看能不能以此追踪到他们。”
年莳:“我试试看,但别抱多大希望,他们肯定很快就会离开。”
江兰时嗯了一声,他仰起头看了眼冷白的月亮,忽然道:“阮芽这小姑娘,还真是命运多舛。”
怀序不是个感性的
人,当然他也不怎么理性,非要说的话,流淌在他身体里更多的是一种原始的兽性,也因此他很难拥有同理心,更别说是同情某个人,但此刻,他附和了江兰时的话:“的确。”
她所拥有的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碎,每一次打碎后的重构都只能靠她自己,明明那么孱弱,却又那么坚强。
……
拉克兰其实已经睡下了。
毕竟他上了年纪,不再像是年轻时那般可以通宵达旦的左拥右抱灯红酒绿,年纪大了么,就要服老,要不是今晚有重要的宴会,他肯定会睡的更早。
但封迟琰
那么急切的要见他,必定是出了大事,拉克兰不敢耽搁,穿着睡衣披了个外套就出来了。
进门的时候,他看见封迟琰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面沉如水,浑身都带着凶煞戾气。
拉克兰心头一惊,更加战战兢兢,仿佛封迟琰才是这里的主人,他才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坐吧。”封迟琰淡声说。
“……”拉克兰依言坐下,他斟酌了一下词句,问道:“琰爷,这么晚了叫我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封迟琰却只是问:“你对你的夫人孟环,了解多少。”
拉克兰愣了愣,如实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很合得来,但我们婚后,我才意识到我们不是一路人,那时候她却已经在家族里掌了实权,我们离婚的话,对我来说弊大于利,所以这么多年,也不过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封迟琰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杯子,道:“她之前跟孟忱一直有联系么?”
“……实不相瞒。”拉克兰说:“就是因为她,我才知道nefelibata的存在,她和011的关系还算是不错,说起来是表兄妹的关系,后来011……011离世,她还曾令人去为011收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