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一直都没问,离婚的事,是你提的还是严文涛提的?”
“我提的,”陆粤淡笑道:“他心思早就跑了,我眼里又揉不得沙子。”
“我听说严栩被他爸派到国外去了,毕竟他在望城的名声已经臭了。”
“你做得不过分,严栩真是坏到根里。”
“他去国外我也不会让他安生的。”
陆粤笑着看了眼陆洲:“你这几年倒是常常回来,以前两三年都看不到你人影。”
“你和谨承没人照应,我怎么放心的下?反正公司的事秘书都会发给我,不耽误。”
“辛苦了,我也一直有件事想问你,你不肯待在望城,真的不是想躲着谁?”
“躲着谁?”陆洲挑了下眉,吊儿郎当地坐下来,笑道:“我可没你儿子那么痴情。”
闻此陆粤的笑容敛了敛,“其实祝思喻和谨承蛮配的,我问过祝思喻的妈妈了,祝思喻也是温和型oga。”
“可到底不契合。”
“这世上的事哪有两全其美的?”
话音刚落,陆谨承推门进来,他解开西服的衣扣,走到陆粤的床边,“妈,你今天怎么样?”
“好多了,公司忙吗?”
“还行。”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吃过饭没有?小祝的妈妈送来很多东西,你看看吃点什么先垫垫肚子,王姐很快就送餐过来了。”
陆谨承刚要拒绝,秘书打了电话过来,问他下午的会议要哪几个部门的人参加。
二十三岁的陆谨承气场已经足够强大,优越的身形配上剪裁精致的西服,陆洲在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年那个因为做错物理题而在房间里生闷气的小孩的影子,陆谨承刚接手柏雅日化的时候,陆洲觉得他一夜之间长大了。
可现在看着他,陆洲却觉得怪异。
陆谨承真的长大了吗?
陆洲正思考着,陆粤一见陆谨承回来就问他:“你上回是不是惹小祝生气了?今晚请人家吃个饭,道个歉,人家父母为了你的项目可是费了不少心的。”
陆洲以为陆谨承会不耐烦地拒绝,但没想到陆谨承微微皱眉,然后回答了一个“好”。
他很从容地和陆粤聊着天,聊着公司的事,他逐渐掌握了董事会里众人的明争暗斗,也学会了如何权衡利弊纵横捭阖,甚至他开始提到某位董事在外面有情人,某位董事有行贿嫌疑,陆谨承将这些称之为把柄,陆洲感到讶异,这些话原本不该从陆谨承的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