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尚书猛地看向林清禾,心底一阵不安,她想干什么?
“陛下,钟尚书压根就不是个忠臣。”林侍郎此时对他恨之入骨,愤怒冲昏头脑,直接脱口而出,“他备了两条路,一条是陛下,另一条是恒……”
最后一个字没落下来,钟尚书及时上前捂住他的嘴,一掌将他拍晕。
“陛下,林大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他急声道。
林清禾紧逼,声音骤然提高:“钟尚书,你在心虚什么?”
钟尚书微僵,他对林清禾好声好气,讨好笑道:“国师误会了。”
景和帝脸色阴沉下来,若是他没猜错的话,林侍郎最后想说的是恒王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发芽。
林清禾瞥了眼景和帝,笑而不语。
“退朝!”景和帝离开时,深深的看了钟尚书一眼。
钟尚书的心瞬间悬起。
林侍郎留在宫里,扔入了一个偏院,白日还是朝廷命官,夜里醒来是太监。
他醒来后接受不了事实,一直踹门,喊着要见陛下,吵的其他太监与宫女十分烦躁,直接合伙将林侍郎揍了一顿!
“林大人,你已经成阉人了,不是高高在上的朝臣了,接受事实吧。”
“就是,你就算是喊破喉咙,陛下也不会见你。”
“睡吧,不然就你这身板可挨不起揍。”
林侍郎绝望又木讷的坐在地上抱膝,这种落差感对于他而言,比死还难受。
翌日,太监们起床,打开门的那瞬间,吓得跳起来。
“林侍郎自缢了!”
悬梁上,长长的白绫高高挂,白绫圈内失意人。
他自缢的消息传开,文武百官唏嘘不已。
钟尚书松了口气,死了好啊,死无对证。
“那糟心玩意儿死了?”红莲在玉香楼听到消息,赶紧溜回茅山屋问林清禾。
林清禾正在喝茶,她嗯了声:“他透露了一个消息,恒王跟他与钟尚书私底下有来往。”
红莲眉头一跳,兴奋道:“今夜咱们去尚书府摸摸底?”
正说着,白瀛从外面回来,他进入屋门的那刻,屋里人的视线看过去,皆沉默了。
这老狐狸,搞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