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一片混乱。
骗谁。不过她既然不愿意说,石鸣尊暂时也不问。话锋一转,道:“过阵子我们准备出国。”
“出国?”茫茫然的她只听见后头两字。
“对,离开台湾,哪个国家都好,随你意思挑选。”
可以离开这里了。“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不必继续陷进这团混乱中,我可以离开台湾。”
石鸣尊蹙起眉,怎么她没听清楚他的话?“是要离开台湾,不过不是你一个人。”
“不是我一个?”她呆呆问:“那还有谁?”
这话让他眉宇拧得紧紧的。“你居然这么问?”
“我周遭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他口气恶劣的提醒。“你忘了还有个亲人,我这个丈夫。”
你?
石鸣尊,她的亲人……这条重要联系,是不可以胡乱加封的。
“你凭什么?”她原本只是在心里问,没要说出来,可是当她的耳朵听到这四个字时,她发现自己居然问出了口。
“凭什么?”他口吻沉硬,都已经如此亲密了,她还怀疑。
她看着他忿怒不平的黑眸。
算了,既然话都已经脱口而出,也收不回。
“我只是把实话说出来,和你发生关系的女人不只我一个,既然她们都和我站在同等地位上,难道她们也都算是你的亲人。”他对亲人的定位未免太过简单。
他咬牙迸话。“你到现在还没法子分辨你与别的女人不同?”
“我是特别的吗?”是啊,她仍怀疑。
“对,你是特别的,该死的吸引人,否则在你自杀那一晚,我就不会救你。”
范流星脸色煞白,惊诧万分地道:“那一晚……我被坏人追逐,并且突然昏了头,想以死解脱的那一个晚上。”当时若非有一辆保时捷适巧撞开驰骋而来的轿车,她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早就一命归西。“原来那个司机口中的少爷就是你。”
“对,就是我,是我救了该死的你。”
“为什么?”她反问。
“为什么?”石鸣尊冷笑,气急攻心的抓着她的肩膀道:“就是不舍,舍不得让你死,舍不得你年轻的生命葬送在车轮下,你甚至可以解释说我迷上你,对你一见钟情,才想救你,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该死的他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要是知道原因,他也就不会任由自己跌入这个情团中。就因为在她面前,他总是做不到绝对的冷酷,才会沦落至此,甚至都破天荒的示了爱,她依然无动于衷。
他几乎要诅咒起来,哪个女人有这资格得到他的关心,并且在乎她的每一件事,他一直以为对于她种种的付出,她总该会感动,就当是施舍,她也该为这份特别的照顾而感激、而心动……
没想到……
他气呕得连话都不想再讲,懊恼地把自己拋进沙发内,不想理她。
好孩子气的感觉。范流星看痴了。
这副模样实在不该出现在石鸣尊这种性格的男人身上。
范流星傻傻看着他,却在不知不觉中,眼神渐渐柔和了起来。
“少夫人,你快起来,快来看看。”一大清早,陈太太拿了报纸往主卧室冲。
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她,范流星揉着惺忪的睡眼,奇怪一向自律的陈太太怎么也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出了什么事?”瞧她紧张万分的。
“你快瞧瞧。”不由分说地,陈太太把近十份的报纸全递给她。
什么啊?
她呆呆地看着陈太太把报纸放在床上,每份报纸头版的广告页上,均以醒目的标题写着祝贺石鸣尊娶妻的讯息。
龙玺集团的继承人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