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来打架,也可以打得多嘴的兽类贼疼的那种。
崽只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问过一次,“娘亲,我有爹爹吗?”
月青黛想起了那双毛茸茸的耳朵,她朝崽眼中吹气,就跟那晚逗虎耳似的,“可能吧。”
王城内,过去数年的记忆成了幻梦在脑中闪过。月光照在青黛脸上,她睁开了眼。
从前过得不好,她其实不经常做梦,也不会常常回忆往昔,遗忘了就遗忘,她只会向前走。
青黛一动,缠在她腰间的兽尾收紧,重新把青黛裹进怀里,“阿狐。”
青黛:“……”
看出她喜欢,即墨容伽总爱用他兽化的模样来引诱她…简直没有限度。
青黛揪他长发,笑意盈盈,“松开,我有话说。”
即墨容伽垂眼,“这样也可以说。”
青黛咬了他一口。
这回是在肩头。
即墨容伽摸着她后脑,用虎耳去蹭青黛脖颈,试图让青黛心软,“今日少弋喊了我一声爹爹。虽然他否认,但我听见了。”
“我教他习字,他写得很好。”
“还有,即墨陵恒今日在狱内自尽了。”他没有过多情绪,只是一件件和青黛说着今日发生的事,语调平缓,“有位鹂鸟族的姑娘在追求徐湛。徐湛来信,他已经把那姑娘吓哭了四次,姑娘还不服。”
“还有绮梦阁,已经修缮好了。”
青黛张嘴,漆黑的眼睛静静看他。
即墨容伽银色瞳色加深,“怎么还咬我?小阿狐。”
青黛轻笑,“哥哥。”
即墨容伽心口猛然一颤。他像是受了极大的震动,搂着青黛的腰一下坐起,“…什么?阿狐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青黛双手攀在他肩上,嘴唇轻触她刚才咬出来的牙印,“容伽。容伽。”
即墨容伽的呼吸凌乱,“阿狐,吾妻。”
不知为何,青黛嘴里说出来每句情话,落在即墨容伽耳中总会有种带动灵魂战栗的爽感,他说,“求求阿狐,再唤一声,嗯?”
青黛抬手,看着手腕上白虎同心纹。
他的爱欲,此刻共振到了青黛心上。
青黛吻住右腕同心纹,同时抬眼看即墨容伽,“哥哥。”
瞬间,同心纹烫了十倍。
青黛身心都很满足。
这一切仿佛应了苍啸结契誓言里的八个字。
“天命所归,永矢弗谖。”
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我永远不会把他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