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蹭蹭她的脸颊,柔声道:“我去见周溶了。”
她眼神落在她的脸上,轻声道:“你不介意吧?她毕竟曾经是我师姐,总得见上一面。”
她眼神落在光秃秃的桃枝上,昨夜下了一场暴雨,院子里的花都枯萎了。枝头的水珠都结成了冰晶,挂在枝头仿佛漂亮的水晶珠子。
白安安抬手摘下一颗,拿在手中把玩。
穆天音抬手替她整理刚才跑来时弄乱的长发,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不冷吗?进屋吧。”
白安安点点头,挽住穆天音的手,身子软软地靠在她的身上。
是夜,白安安总算磨地穆天音同意,让她替自己解开了手上的黑色镯子。
她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毫无桎梏的手腕,嘴角缓缓勾起。
她侧头看向穆天音,蓦然凑上去,仰着白皙的小脸凝望着她,娇声道:“我喜欢你这么对我,要不要再来一次?”
说着,她没有等穆天音同意,就骤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缓缓躺了下去。
她仰着脑袋,眼神盯着头顶的淡绿色幔帐,视线在在晃荡中变得暗淡下去。
她越发搂紧穆天音的肩膀,眉梢眼角都是春意盎然。
两人长长的黑发在床上铺开,仿佛黑色的水草紧紧纠缠。
穆天音稍稍抬起身子,眼神如有实质流连在白安安汗湿的额头上。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将她黏在额头的发丝拂开,忽然埋首下去,在她耳畔轻声喃喃道:“说好了一生一世,不要骗我。”
白安安眼波荡成一汪春水,满脸都是动人的潮红。她对着穆天音痴痴一笑,眼波婉转:“说好了,就不骗你。”
“嗯,我信你。”穆天音点点头,手指忽然用力,薄薄的红唇吻上对方的嘴唇,将对方的惊叫声吞咽下去。
晨光微熹,白安安披衣起床,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窗外深沉的夜色。
自她们结为道侣那日,天边的雷声就没有停止过,响地越发频繁了。
她伸手按住心悸的胸口,微微蹙起眉毛。
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坐在椅子上,抽出一张红纸,素手折好一只纸鹤,放在桌上。
肩膀上忽然搭了一只手,穆天音清冷的嗓音响了起来:“起得这般早,做什么?”
白安安动作一顿,面色不变,顺手再抽出一张白纸,三下五除二折了一只白色纸鹤。
她将两只纸鹤摆放在一起,回头对穆天音粲然一笑:“你觉得如何?”
穆天音看向红色纸鹤,睫毛低垂,茶色瞳孔剔透漂亮,她嘴角微微抿了抿,表情淡了下来:“怎么想起折纸鹤了?”
白安安见她这副表情,起初还莫名其妙,半晌忽然反应过来,眉毛一挑道:“你不会以为,这是为宋绮玉折的吧?”
她见穆天音的视线登时看过来,连忙拉着她的手将人压在椅子上坐下,这才指着一白一红两只纸鹤道:“你瞧瞧,这颜色像不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