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秦子规的这两个月,盛衍甚至觉得自己都活得有些不像自己,而是有些像是在模仿秦子规。
他才发现原来他和秦子规早已不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和情侣那么简单,而是在岁月年深月久之间,早已活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于是他最终没有傲娇地说出那句否认的话,只是垂下眼睫,低声道:“秦子规,我以后再也不想和你分开这么久了。”
秦子规抱紧了他:“嗯,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可是我怕我考不到北京去。”
“不会的,有我在,你肯定可以。”
“真的吗。”
盛衍回过头,看向秦子规。
秦子规拨了一下他长长的显得眼神有些无辜的眼睫:“嗯,真的,因为我们家阿衍以后都会心想事成。”
只要是盛衍的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因为他愿意为了盛衍变得无所不能。
他说得那么温柔又笃定,足够让任何一个爱人感动。
然而盛衍听到这句话后,却并没有给出秦子规预想之中的感动一吻,只是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飞快跑回卧室,又飞快跑了回来。
然后把手里的练习册往流理台上一摊,趴在台边,拿着笔戳着一道题,认真道:“那你给我讲讲这道题,陈逾白好菜,他都给我讲不明白。”
以前永远崭新崭新的练习册已经全是勾画的痕迹,每一道题旁边的鬼画桃符似乎都能看出盛衍咬着笔头愁眉苦脸的样子。
甚至以前只有枪茧的手,也已经磨出了很厚的笔茧,
而看着在这种暧昧情动的氛围下,穿着自己的T恤,光着腿,带着吻痕,却只是拿着笔趴在流理台上,认真地戳着题目看着自己的盛衍,秦子规突然低头笑了。
原来盛衍并不需要他的无所不能。
因为他的盛衍本来就是会主动爱,主动付出,主动给出一切美好的小孩。
所以他的盛衍,也在很努力地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这么可爱的男朋友,他没办法不喜欢,也没办法继续当个人。
秦子规走过去,从盛衍手中抽出笔,然后握住盛衍的腰,把他举到了流理台上。
盛衍眼睛一眨:“你干嘛?”
秦子规看着他:“你不是要我给你讲题吗?”
盛衍眼睛又一眨:“啊。”
然后秦子规低声笑道:“但我现在是竞赛金奖得主,市状元预备选手,北大预备保送生,讲一次题很贵的。”
盛衍没太明白:“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报酬。”
于是那一天,盛衍在自己亲手买回来的沙发上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不止打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学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