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老大,那文黎交代了四年前马悦到钱之心的事。”廖勇快速从审讯室里出来,颇有些兴奋地说,“钱之心的幕后老板就是她马悦,确定那张照片上的人就是她,她与菲律宾的那个大毒枭的交易,我们已经有了眉目。”
朱子默唇一扬,立即站起身,朗声道:“我该和牛郎的日子说拜拜了,现在,马上拒捕马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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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那通电话,色野立即驱车前往一处高级住宅……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杀你的。”色野拿着枪指着马悦的头,湿着眼睛难受地说,“想着你曾经为了养育我长大吃的那些苦,就算得知是你害死了哥哥和爸爸,我也没有动过要亲手杀掉你的念头。”他顿顿音,拿枪的手动动,“可是,你这次太过分了……”
马悦吓得脸色惨白,“呃……”恐惧的看着他手里的枪,寒颤道:“色野,妈、妈妈知道错了……你冷静一点……”
“你不是我妈妈?”色野铁青着脸,对她激动的怒喝,“如果真把我当儿子看待,就不会偷拍出那些肮脏的内容,你知道吗?”说到这里,他的眼角忍不住掉出一滴泪来,“你让我的夕,看到了我有多么肮脏,是你……让我彻底的放弃了我的夕。我恨你。”
听着他绝望的言语,看到他伤心欲绝的神情,马悦扭曲的心有了一丝悔意,“色野,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呵呵……”色野眨着泪眼笑,“现在才说对不起,太晚了,我的夕,已经和哥哥结婚了。我没有她,我……就要死了。”他又哭又笑地说,手微往下,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连开两枪,‘嘭、嘭’。
“呃呃……”马悦的双腿中弹,立即跪到在地上狼狈的呻吟,满脸痛苦的看着他,“呃……”
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色野逼着自己露出高兴的笑容来,“呵呵,放心,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你,让你成个残废,继续体会人世间的冷暖可能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大发慈悲的说完,痛着未知的伤,黯然地慢步走出门。
“呃,杀了我吧……”看着他的背影,马悦突然痛哭流涕地大叫起来,“杀了我……杀了我……”
色野置若罔闻,难受的笑笑,轻轻地关上门,平静得隔离掉她的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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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坐满了见证婚礼的宾客,人人面含笑意,静静地等候着即将出现的新郎新娘。
十分钟后,在结婚进行曲的旋律下以及人们的祝福下,英俊非凡的楚恩泽挽着美丽动人的蓝夕缓缓地步入了殿堂。
神父是位中年人,看着他们俩,朗声问:“新娘蓝夕,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蓝夕的眼睛湿湿的,看看楚恩泽俊美又儒雅的脸,轻问:“他真的走了吗?”
楚恩泽轻轻地点点头,“走了。”
神父有些疑惑了,再次道:“新娘蓝夕,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蓝夕沉默了好一会,脸上似笑,眼睛里却含着忧伤的眼泪,恍惚的点点头,“我……愿意。”
在她艰难说出‘我愿意’的时候,楚恩泽的眼睛刹那湿了湿,看着她美丽的脸,心,或喜或悲的跳了跳。
“新郎楚恩泽,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楚恩泽隐隐含泪的微笑回答。
“现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要交换戒指了,楚恩泽轻牵起她的右手,浅笑的将情比金坚的钻戒戴上她的无名指上。
该轮到她给他戴上戒指了。
蓝夕拿着那枚意义非凡的戒指,想着与色野的那些与幸福有关的美好回忆,缓慢的将戒指戴到楚恩泽的手指上。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待他们交换好戒指后,神父带笑的大声说。
楚恩泽笑笑,缓缓俯下头,温柔地亲吻上她的唇……
这是个激动的时刻,这是个幸福的时刻,可蓝夕,却笑不怎么出来,闭上眼睛,任那滴伤悲的眼泪滑落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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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门外隐秘地站着一位头戴帽子,脸带大墨镜的男子,看到他们亲吻的画面,漂亮的唇角带着深深的祝福,朝上扬了扬。随即决然转过身,摘掉墨镜,露出绝美的俊容洒脱的离开,坐上自己的白色跑车,风一样的消失。
一个小时后,耀眼炫目的红色跑车在宛如飞鸟状的不归别墅前停了下来。
色野开门下车,没有表情的帅气走进别墅,在浴室里洗个舒服的冷水澡。
洗完澡,他进了那间只有自己衣物的衣帽间,精心的换上一套白色正装,对着镜子撩撩自己时尚的发型,确定自己很帅很帅后,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一笑,走出门朝卧室走去。
进了卧室,他优优雅雅地走到了那张留有她味道的白色大床。抚抚他们曾经盖过的被子,带着孤孤单单的心事平平静静平躺到床上,随即拿出几天前藏在枕头下的那瓶可以让他去天堂的药,拧开白色的盖子,带着笑意慢慢的吃下一颗颗白色药丸……夕,我会在天堂深爱你,那里的我,一点也不龌龊,一点也不肮脏了,我纯白色的梦,就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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