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惜才不想当电灯泡,拼命摇头,祝含烟中午才专门买了对戒,晚上肯定有事儿啊,她可不能打扰。
“我还有约,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也不等祝含烟反应,一溜烟儿跑了。
祁祸这人,做什么都是张扬的,买花也买的很大束,祝含烟需要双手捧着,见阮惜惜很快溜没影,祝含烟低头闻了闻茶花的香味,看向祁祸,眉眼弯弯:
“很漂亮。”
“嗯,”祁祸压根就没看花,低低应了一声,他满眼都是她低眉敛目闻花的模样,“确实很漂亮。”
祁祸实在太惹眼,祝含烟一手把花抱怀里,一手挽住他,“上车吧,你想吃什么?”
之前祝含烟不在,祁祸是没把吃饭当回事,现在祝含烟回来了,他又变成了那个,知道南城所有美食店的祁祸。
“我都行。”祁祸一般都听祝含烟的。
祝含烟想了想,“找个家附近的餐厅吧。”
她想赶紧回家。
一顿饭,因为一直想着包里的对戒,祝含烟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祁祸见她吃得不多,打包了份海鲜粥给她当夜宵,两人朝门口停车的位置走时,祁祸抬手揉了揉她发心,“工作很累?”
祝含烟对待工作的态度特别认真,祁祸以为她工作上出了什么状况,所以连晚餐都没胃口。
“没”祝含烟正要回答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心不在焉,又改了口,“有一点点,我们快点儿回家吧。”
“好。”祁祸以为她是累了想早点儿休息,车开得很快。
一到家,祝含烟便把包里的戒指盒紧紧捏在掌心。
真奇怪,中午去买的时候,她是一点儿都不紧张的,因为她觉得,她和祁祸是肯定会结婚的,她求婚,祁祸也一定会答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在校门口见到祁祸的那刻起,她就不自觉开始紧张。
祁祸习惯性地到家先换衣服,他一边解衬衣纽扣一边朝衣帽间去,刚走没两步,忽然扭头,看向祝含烟。
祝含烟本就紧张地一直盯着祁祸,见祁祸突然转过来看着自己,吓得一颤。
祁祸眉峰微挑,改变脚步方向,一步步朝着祝含烟走来,“怎么了?”
他嗓音低低的。
祝含烟手背在后面,天鹅绒面的戒指盒磨在掌心里,有些发烫。
她喉头不自觉吞咽了下,手握得更紧了。
祁祸站定在她面前,俯身缓缓凑近她,见她脸随着他的靠近逐渐变红,没忍住笑起来,宽肩微微的颤。
“祝含烟,”他拖腔拉调地叫她名字,嗓音里带着笑意,“咱俩也算老夫老妻了,怎么我一靠近你——”
他灼热的、带着雪松香味的呼吸,与她的交织,“你这么紧张?”
祝含烟脑袋里有点儿乱。
她或许该,换个正式点儿的时间求婚?
把家里布置布置之类的,现在客厅里就茶几上,放着他送来的那一大束山茶花,有点儿氛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