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
徐溺缓缓笑起来,自然地为他理了理领口,语气没有什么变化,豁达极了:“这个世界太浮躁了,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得用尽全力,尤其像我这样低谷的人,我不否认我对你的喜欢是没有杂质的,你如果介意,是不是未免太苛刻霸道了些?”
他对她没有所谓的爱情,自然不能要求她对他也专一不二。
她向来对这些事情拎得清。
楚河汉街,泾渭分明。
人是得活的清醒些不是吗?
电梯里安静极了。
只有抵达一楼的电梯门破坏气氛地时关时开,灯明了又暗,傅归渡从容不迫,引人万死不辞的瞳眸里藏着风雪寂灭般的静,他始终凝望她的眼,不曾挪开。
就是这份过分压迫人的坦然,让徐溺后脊都是凉的。
“你算的挺清。”傅归渡勾勾唇畔,“你对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明码标价的,你把我当做了甲方,那甲方有什么要求,不也是情理之中?”
徐溺抿抿唇。
她竟然被他堵死了话口。
怪不得。
怪不得他一向这么沉着,他就是把她看的太透了,同时他也的确是个残戾狠心的主儿,感情于他而言,可能就是轻如鸿毛。
她并不否认。
那天在酒店车里,他对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扎进了她心底,从未有人那么正视过她,所以她对傅归渡是有感激和好感的,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他这样的男人。
可当下的情形。
她觉得自己好像输的一塌糊涂。
傅归渡再次看了看时间,轻易洞悉徐溺的纠结,也不戳破,“想好了打我电话,给你订了早餐醒酒汤,一会儿会送到。”
说完,他越过她走向外面。
已经有司机开车过来,恭敬地下车为他开车门。
看着那样一个画面,徐溺深知他们之间鸿沟是什么,也深知傅归渡留给她的思考空间是什么。
目送那辆车远去。
徐溺才闭了闭眼,宿醉原因,头开始剧烈疼痛。
有种憋闷的情绪肆虐。
缓和了一会儿,徐溺立马上楼。
就算她清醒所有事态,可是真面临这样的‘交易买卖’时,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臭男人……”徐溺踹了一脚门口垃圾桶,“精于筹谋算计的臭男人!”
她这点小心机,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发泄完。
徐溺才又去收拾被她踹翻的垃圾。
刚刚蹲下,她就愣住,看着那一团团纸巾,瞧不出太多端倪,但是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耳边似乎又响起他低沉的呼吸声,扑在她耳廓,惊起片片涟漪,让她后背都冒出一层汗。